在正對房門的位置，寫字臺上凌亂地散落著許多紙張書冊，還有一個類似廣播臺樣的電子設備。被老虎心心念念的貓咪秦非，如今的處境卻遠沒有老虎想象得那樣好。他站在那里，貓咪頭套遮掩了他的表情，但他的語調輕快，透著些親昵與尊敬：“承蒙您的關心，一切都還不錯。”

“那是什么？？！”

……他的雙手不住地摳挖著臉皮，好像想把整張臉從肌肉和骨骼上撕扯下來一般。

秦非眨眨眼：“我只是懷疑。”——這好感大概有5%。“沒想到這個低階玩家的意志力還挺頑強誒，這樣都還在扛。”

“別灰心啊。”蕭霄干巴巴地安慰著他，“也許是我們運氣不好。”作為一名有經驗的領隊，他非常清楚，一支隊伍在副本中遇到危險時，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靜：

“所以你這三天，一直都在騙我？？！”觀眾們的眼睛都不夠用了，許多靈體手上捧著應援棒或零食飲料，在一塊塊光幕間興高采烈地穿尋。

污染源說過，戒指是通往其他空間的鑰匙與通道。是……邪神？

“切切視角看看吧你們。”距離活動中心500米處的公共衛生間門口。一名A級玩家進入的副本世界，有可能是B級、C級。

這只蛾子比烏蒙上一次抓到的那只更大，灰色的翅膀在玻璃瓶內上下翻飛，發出噗噗的聲響。但這玩家心知肚明，他的情況隱瞞不了多久。這很難評。

后邊一行人聽見快到目的地了，瞬間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加快速度。在彌羊賣力地挖了好幾爪子以后，指尖終于觸及到了雪面之下的一個硬物。

老頭形象的技能是跑得快，如今完全沒有發揮的余地。好不容易在高階玩家的圈子有了一席之地，卻沒想到在這里陰溝翻船。銅鏡上的裂紋消失不見，依舊是光潔的整體，血珠滴落，順著鏡面些微傾斜的弧度滾落在地。

“都快要成功了，主播別放棄呀！！”

在極短時間內就從F級升到了A級的玩家小秦，人雖然已經踏入了高階玩家之列，可消費理念依舊在新手和大佬之間反復橫跳。秦非不經意間發現，他的手腕青了一大塊。“你丫碰瓷來的吧？”

銅鏡在狼人社區里，這件事副本也是臨時得知。比起被抽耳刮子，他還是覺得被踹屁股更有尊嚴一些！這么長的時間，足夠玩家們想清楚了。

那人毫無聲息地躺在雪地中, 儼然已經死去多時了，雙眼緊閉，纖長的睫毛壓在異常蒼白的臉上。詭異的腳步。

是物品墜地的聲音。

舉高，抬至眼前。

……

小秦——小秦怎么了？“我……”丁立咬著下唇，提議道：“要不把這東西剖開看看？”

四人站在角落交談著，就連距離他們最近的玩家都沒聽清他們在說什么。秦非無聲無息地勾了一下唇角。靈體們看向秦非的眼神都變了。

其實若是鬼怪們仔細感覺，完全可以不憑視覺找到秦非。秦非：“……”

“這個是樓上的鄰居。”等到他下一次睜開眼的時候，恐怕就是他的死期了。

眼下雖然房門未關，但老鼠已經自動自覺地將紙條內容理解成了“完成任務、讓房間滿意以后，就能從那條被污染的走廊中出去”。林業盯著那張彩印照片，兩條眉毛扭成了麻花：“這是什么玩意？”與此同時，林業卻蹲在水槽前認真洗著抹布。

“小羊的樣子真的好奇怪哦，一副磕了X藥的表情……”

彌羊甚至有一種預感，就算菲菲公主現在要他去死，他也無力反抗。現在，他又開始重復起先前的動作, 低頭輕嗅, 像是動物在憑借氣味辨識著什么。保安還在不停地咀嚼，猩紅色辨不出形狀的東西在他焦黃的牙齒之間不斷顯現。

走入那座密林！這是想下棋？

“別回頭那個玩家從甲板上下來。發現隊友全都殉了，那就有意思了。”在右邊僵尸回來之前，大家都被困在了冰湖邊。

“艸！”

其實王明明家除了在滿地淌血的時間以外，其他時候一直都挺整潔的，可之前只是普通人家收拾得干凈，和現在這種干凈完全不是一碼事。

這是彌羊最沒有參與感的一場游戲。右邊僵尸帶著雪怪一路跳到冰湖邊，停住腳步，毫無任何預兆地轉身給了雪怪一爪子。幾乎每完成一個任務都會得到相應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