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女人對待蘭姆的態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救命啊,好奇死我了。”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
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秦大佬不是說了嗎,他扮演的角色……咳,是個白癡。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
系統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爸爸媽媽,對不起啊。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
那對老年父母聽他講完,在他面前哭天搶地。……靠?
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醫生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
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死夠六個。
說著他主動開口邀請道:“你說你餓了,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嗎?我們邊吃邊聊。”“哦……”石像,活過來了。
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這一點絕不會錯。
……“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
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秦非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他雖然站在0號囚徒對面,心里想的卻完全和0號沒關系。
滿地的鮮血。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
絕對。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
“黃袍老頭給我追啊!死命追!!”
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
最后,那團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
利爪破風而來,撕破了道士長長的衣擺。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
秦非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心中一動。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
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同樣做好了準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
“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域。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
她向三人揮了揮手,接著轉身向后,示意他們跟上。完全沒有地方可躲。他開口說道。
“快跑!”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
沒人!秦非:“……”
在觀眾的世界中,金幣就等同于玩家們的積分。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
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甚至就連那個關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
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我來為大家詳細地解釋一下,我的想法。”
作者感言
四人將辦公室門反鎖,聚在屋內偷偷交流著信息,一通操作下來,距離鬼火林業幾人完成任務已經過去了近十分鐘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