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
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
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這一看就是個重要的npc!直播大廳。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徐陽舒頭頂的進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他早上的確來過這里,也的確沒有找到那本書。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不然還能怎么辦?他現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
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看樣子,這次發生的事十分精彩。這怎么可能!孫守義沉吟不語。
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嘩啦”一聲巨響。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究竟該如何破局呢?
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鬼火:“?”
“這些都是禁忌。”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
但這顯然還不夠。秦非笑了一下。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
“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截至目前,他已經成功接觸到了黛拉修女、蘭姆、神父、14號艾拉等數個以前從沒有玩家深入了解過的NPC。“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
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當天賦技能與副本隱藏劇情產生沖突時,系統仍舊會以副本為先。ABC級世界的資源一共就只有那么點,90%以上都在各個公會之間爭奪。
蕭霄:?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
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系統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人數共有多少。
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
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早一天出副本,就能早一天進下一個副本,就能早一天升級,就能早一天去更高等級的生活區享福。”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
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
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生的去路:“留步。”是鬼火。
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規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精神免疫:???(系統統計故障,請及時修復)
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村祭還沒開始,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
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其實他很想對大家說,為了公平起見,其他人也應該把房間放開讓他搜一遍。
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下去。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
作者感言
他在進入雪山副本后一直使用著自己原本的形象,如今危機當前,他干脆利落地發動了天賦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