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
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比一般人多一點……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可這次。
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哥,你被人盯上了!”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
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但閉著眼,應該是仍在昏迷當中。
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如此規律,顯然不會是巧合。
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
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
“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
艾拉驀地上前一步:“你說!”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蕭霄:“!!!”
再用力,還是沒拉開。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
“我已經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毛。”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猜一猜第一個進攻的會是哪一只?我壓西南面的那一只!”
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
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我和孫大哥都已經成功升級成了E級主播,要去E級生活管理區的管理處登記,這一次就不陪你們去戶籍管理中心了。”
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秦非心中一動。
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
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蕭霄一愣:“玩過。”
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
好在,秦非從來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作為一名優秀的社工,和善和助人為樂,就是秦非刻在骨子里的榮譽勛章。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六個七個八個。
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謝謝大佬,謝謝大佬!”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
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
作者感言
陶征說著,想將祭壇拿起來再仔細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