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蕭霄呼吸急促,腳下都變成了小碎步。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他不是已經殺過人了嗎。
14號的雙手一直環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若是按照這個邏輯,只要找到沒有苔蘚的路,是否就能成功抵達迷宮的終點?
很可惜,饒是如此努力,秦非依舊什么也沒看懂。但他不可能禁止三途他們去找秦非。
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蕭霄”臉上浮現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對于玩家而言,生命值的基礎數值及下降速度受到各人先天條件的影響,每個人都有所不同。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
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
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
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大巴車的廣播里提到過,要“聽導游的話”。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女鬼:“……”
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了教堂里。
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E級主播數量多如牛毛,調度大廳每天都擁擠到人爆滿,就這樣,他居然還能和結了梁子的人隨機到同一個副本里???青年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莫名的光。
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
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一支隊伍中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的。
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道。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棺材壁,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
只是已經來不及了。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顫。
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
啊啊啊啊啊!!!嗷嗷嗷!!!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是秦非的聲音。
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所想。”“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
醫生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這個詞匯,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孫守義給林業、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驗時聽到過。“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
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在的蕭霄。
作者感言
說是男“人”,其實也不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