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shù)。伴隨著系統(tǒng)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
可撒旦不一樣。
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這房間這么小,讓他躲到哪里去?那個他苦思冥想?yún)s一直無解的東西。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
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臥槽!”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fā)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
“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jù),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NPC看起來好生氣,他們一定會因此而遭到嚴厲的懲罰!!
蕭霄:“……嗨?”“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怎么會不見了?”
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xiàn)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shù)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
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有人曾經(jīng)說過,世界上最高明的殺人手段分為兩大種類。
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qū)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就像現(xiàn)在。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
林業(yè)的第二場直播進度很快,一共只經(jīng)歷了24小時,自然,遭遇危機的頻率也大大增加。“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
林業(yè)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zhèn)ツ莻€豬隊友被坑的。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林業(yè)的第二場直播進度很快,一共只經(jīng)歷了24小時,自然,遭遇危機的頻率也大大增加。
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屁字還沒出口。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視著蕭霄的眼睛,那目光簡直可以用“溫情脈脈”來形容,蕭霄不僅沒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覺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長這么大見過最會尊重人的人,隨便聽他說幾句話都聽得這么認真。
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
是圣經(jīng)。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
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
而真正的污染源。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
他逃不掉了!敵暗我明,情況對紅方不利。擺爛得這么徹底?
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jīng)開始疑惑: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
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jīng)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
“怎么了??”鬼火愕然回頭。“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
作者感言
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