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jīng)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若是起不來,便要找人打斷他的兩條腿。
距離那怪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紅方所有的人現(xiàn)在都恨死崔冉了。
秦非一邊逃命,竟還有閑心在心里估算著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
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shù)消失不見。他不太在乎地掃了一眼老頭的頭頂, 明晃晃的大字正顯示著【不可攻略】。
這是林守英的眼睛。蕭霄莫不是人變傻以后,五感反而變得異常靈敏了?假如沒有秦非第一個嘗試,他們是斷然不敢輕舉妄動的。
“話也不能這么說,起碼那個秦非討好npc的能力是真的,我繼續(xù)看看,感覺挺有意思。”
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zhuǎn)過身來。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青年驀地瞇起眼睛。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
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反而……有點舒服。“那就不跑了吧。”林業(yè)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
那一定,只能是12號。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jīng)各自散開了,林業(yè)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
……
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
問號好感度啊。50、80、200、500……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xiàn)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
……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加入工會的好處不可枚舉,他對此勢在必得。
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
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fā)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
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還是會異化?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xù)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nèi),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zhuǎn)。“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
秦非微笑:“不怕。”
林業(yè)慌忙擺手,扯著秦非和凌娜一溜煙兒地跑了。原來如此。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
“不要觸摸。”
清裝長袍,點綴著紅色瓔珞的寬檐帽,青白瘆人的臉色,沒有瞳孔的眼睛。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時間只剩最后十分鐘,現(xiàn)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趕在十二點前到村東都有些勉強。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爭執(zhí)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如果不夠的話,大概還可以有湯若望和郎世寧。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在規(guī)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
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秦非又笑了笑。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
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蘭姆卻是主人格。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押了。
“我也記不清了。”這種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憋屈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作者感言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shù)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