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
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雙馬尾朝崔冉的背影揚了揚下巴。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他們現在既然已經成了活尸,行起事來自然就要遵從僵尸的習性。
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他總擔心這教堂什么時候會把自己吃進去、或者吸收消化掉。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蕭霄:……
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
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
那跟讓她們直接帶玩家通關有什么區別!都屬于是異想天開那個范疇的事。
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
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0號一連串的發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
估計那三分就是在幼兒園里拿的。秦非面無表情。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
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行去。
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24號是個NPC,這一點不僅秦非,許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來了。要敵對的可是整整10多個人。
“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
彈幕哈哈大笑。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游戲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束啊?
而教堂中,越來越多的玩家起身走動了起來。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
她一定會盡全力,解答好朋友的問題!
蕭霄:“?”
這家伙該不會是個NPC吧?他有什么問題嗎?
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
那靈體聽過覺得十分有趣:“看來我得花點金幣,去看一看回放了。”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
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最終他還能沒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會再對主說些什么了吧?”
作者感言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