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
搜索引擎里沒有這個村莊的名字,地圖軟件里也同樣找不到絲毫村莊存在的痕跡。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3號囚徒和0號囚徒向來不睦,四目相對險些打起來。
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
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三人離開,室內再度恢復安靜。
蕭霄愣了一下:“蛤?”“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則。
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
這里的房屋和景色無疑仍是守陰村祠堂該有的模樣,可祠堂內部,所有格局卻都已經變了樣。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
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光幕前的圍觀者情不自禁地齊齊驚呼起來——
下面是一行標紅加粗的字。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
系統:“……”
取的什么破名字。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你在說什么呢?”
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你倆要只是想一起耍我們玩的話, 能不能直說?
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
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
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看來之后還是要多多支持導游的工作才行。
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
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撒旦:“?”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先前從側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
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
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其實秦非不清楚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在哪。
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
作者感言
這讓還在D級最低邊緣線游走的鬼火羨慕得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