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亮。
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
“還有每天和尸體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惡心的艾德萊。”
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天井距離村長辦公室并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能遠遠看見來時經過的路,這讓凌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許。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三途看著林業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事實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
“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秦非向來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在6號看來,3號是最容易解決的,也是解決起來最沒有后顧之憂的。
噠。
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而他又將重音加在了“只不過”三個字上,這讓這句話聽起來變得十分怪異,倒像一句威脅。野冢也依舊是那片野冢。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
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
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他才剛從掉san的無名驚恐中緩過勁來, 可一轉眼, 卻又猛然見識到了如此具象的恐怖。
副本里能試探NPC是人是鬼的東西有不少,他身上也有兩件。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咔噠。”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鬼火摩拳擦掌。
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就是說,其實他能理解副本“想要根據玩家內心最真實的渴望捏造幻境”的意圖。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三選一。
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局來呢……”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
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
假如祂有一個固定的模樣。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
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在6號順利拿到24分之前,那個脆弱的結盟就勢必會瓦解,屆時不需要他們出手,6號聯盟內部的人為了活命,也一定會動手對付他。
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你要等的人來了。”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
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真的是8號先去攻擊他的嗎?
“哎!”【追逐倒計時:10分鐘】
作者感言
十秒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