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招惹怪物的能力,秦非早已有了清晰的認知,地窖大門被沖破的第一時間他便往旁邊一閃。
鬼臉圖案板板正正地出現(xiàn)在祭壇上,秦非從隨身空間里摸出一個塑料袋。想了想,仍舊覺得不夠,干脆伸手抓起一把雪,搓成一個棉實緊致的雪球,塞入口中。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jù)指向,可秦非的確能感覺到,系統(tǒng)正在某些隱秘的暗處悄悄針對著他。
聞人黎明一想到面前的軟萌蘿莉,居然是小秦,就有一種微妙的扭曲感:“……今天謝謝你。”細細長長的條狀雪痕遍布在雪洞內(nèi)各處,上下左右到處都是,密密麻麻,將完整的雪面分割成如蜘蛛網(wǎng)般細密的塊。身后的圍觀玩家爆發(fā)出哄堂大笑,秦非臉皮厚到完全充耳不聞,對著瓦倫老頭招招手:
聞人抬手抹了一把臉,似乎覺得不夠清醒,又從地上抓了一把雪。“對呀對呀,你好歹先跟我們說一聲。”蝴蝶可以肯定,以小秦的陰險狡詐,他肯定已經(jīng)看出瓦倫老頭是和他們一伙的。
萬一他們還賊心不死的蹲在那里,現(xiàn)在回去豈不是送菜。
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鬼,對方想要捏死一兩個玩家輕而易舉。有長條狀像是蟲子的東西附著在人身上,更多的蟲子正從地上的孔中鉆出來。雖然但是,突然有種必須要加快任務進程的危機感是怎么回事?
和其他玩家不同,秦非作為從洞中取出祭壇的直接執(zhí)行人,對事情的一切脈絡都十分清楚。他仰頭看向身旁的玩家。不止一星半點。
他下意識的手腳并用向后退,退了幾寸后又停下。
秦非半瞇著眼,橘色的光暈透過帳篷布落在他的身上,在他比雪地還要蒼白的臉上浸染上了一抹暖色。并且進了屋內(nèi),正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處打轉。振翅的灰白色蛾子像是瘋了似的朝某個方向飛去。
烏蒙難以置信:“到了??”秦非成為了高高在上的領先者。
他伸出粗短的五指,握在衣柜把手上,馬上就要將柜門拉開。開膛手杰克的身軀如小山一般,一個人就占了兩個人的位。可本該出現(xiàn)在眼前的安全通道門,卻始終未曾顯現(xiàn)。
但不可以缺少秦非。
在趁夜幕混入二三樓,和先回底層等待消息之間,秦非選擇了后者。他們這邊四個,秦非一個。玩家到齊了。
秦非眉梢輕挑。一分鐘過后,聞人黎明將手電筒調(diào)至最低亮度,按下開關。這是王明明家的習慣。
這略顯粗魯?shù)膭幼饔捎诰攘塑岳虻拿沧兊?格外親切。
理智逐步消失,支撐著他行動的是意志模糊前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跟緊小秦。人高馬大的聞人黎明站在人堆中,身后站著兩個同樣人高馬大的烏蒙和應或。
所以巡邏速度很快。阿惠說得沒錯,這個隊伍的人真的都是一群笨蛋。只要他眼睛不瞎,能夠看見絞肉機和監(jiān)控上的那幾把匕首,這就是遲早的事。
看來一個玩家在幼兒園里只能做一次任務。彌羊臉上露出一種糾結到扭曲的表情。他連連點頭:“我確定后來回來的那個肯定是呂心。”
污染源?
這個傀儡長得還不錯——或者說,蝴蝶的所有傀儡長得都不錯。
“盡人事聽天命吧。”谷梁輕嘆道, “而且,可能是我對他有一些盲目信賴,但我總覺得,既然這地方是他帶我們找到的。那就不會出錯。”從地形上觀察,駐扎的營地點很可能在上面坡頂?shù)谋趁妗L照?回頭,雙眼頓時一亮:“來了!”
起初他還以為那具尸體是粉店老板的,以為店老板是個鬼。現(xiàn)在,陸立人的掌心已經(jīng)整個貼上了秦非的肩。
“我一定會努力的!”“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大爺?shù)模裁赐嬉獍。思以挾紱]說就先慫了。”
“我知道!”有觀眾信誓旦旦地舉起手來,“他肯定是被副本污染了!”烏蒙的視線從他后腦勺的小啾啾上移開,點頭叮囑道:“那你別走太遠,就在我們看得見的地方吧。”即使在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中,這也算是一種極其罕見的怪物類型。
三人如今連頭都沒法扭了,脖子被保安制服的領口卡得死死的。羊媽媽實在很難接受杰克看向小秦的眼神,這讓他非常想沖上前去,伸手把對面的眼珠子摳出來,扔在地上,狠狠踩爛。這要是個人的話,現(xiàn)在恐怕也已經(jīng)變成鬼了。
圈欄區(qū)兩側傳來一片稀稀拉拉的回應。而原因——
【今晚不是平安夜,24小時后,請大家再接再厲!】
彈幕里飛過一片唏噓之聲。秦非仍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烏蒙——”
就在10分鐘前, 酒吧門前的玩家們還對這個直播間興致寥寥。可游輪底層的發(fā)動機聲實在過于響了。
彌羊兩手一攤,一副“我全聽小秦的話”的擺爛樣。
作者感言
以秦非以往的副本經(jīng)驗來看,這么高的好感度,絕對可以無障礙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