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進副本后的感覺和前幾次很不一樣,秦非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什么人揍了一頓似的,渾身每個骨頭縫都在發(fā)疼。林業(yè)對秦非有種盲目自信:“絕對可以。”
人總是對目光格外敏銳。
系統(tǒng)總不至于只給白方陣營分配了10個初始玩家吧, 那樣的話對抗賽還怎么打?秦非這樣斬釘截鐵的戳破, 讓彌羊連狡辯的余地都沒有。
高階玩家?還是公會?秦非掐了他半天人中, 才勉強將他弄醒。
這算什么問題?秦非緩步從房中走出,溫柔的眼中含帶著笑意,怎么看都是個十足的好人,和屋里這兩口子沒有半點相似之處。雖然如此
烏蒙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高低起伏。趁著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晚飯后又去看電視里的雪花,他找準(zhǔn)時機鉆進了洗手間。仿佛有一條看不見的觸手,正順著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向上攀升。
老虎說話的時候,彌羊在泳池一側(cè)的墻上看見了一張紙。
抬起頭時,只看見一條空蕩蕩的,四處都是殘尸碎雪的峽谷。玩家們半彎著腰,在遍地污濁中摸索著,將那些東西挑揀出來,擺在一旁的地上。
今天的這場安排,從秦非私下里和他們商量時開始,大家就都表示出了興趣。
“……沒事了。”秦非開口,發(fā)覺自己的嗓音有些啞。但,那幾頂收起來的帳篷、炊具、睡袋防潮墊甚至指南針、頭燈手電筒等,卻都被他們藏在了隨身空間里。那聲音持續(xù)不斷地響起,依舊微弱,卻越來越清晰。
烏蒙一臉絕望地閉上雙眼
“那是當(dāng)然。”秦非道。“所以他剛才不說話,就是在等玩家給他鼓掌?”秦非笑意又加深幾許:“懂了吧?物資可都在我們身上。”
秦非緊緊皺著眉。
副本中不止他和小秦兩個A級玩家,他們能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沒道理別人就看不出來。
秦非在深坑旁坐下,盯著剛才那位置,視線一動不動。他猛地捂住嘴,后撤一大步,那雙原本狹長而略顯凌厲的鳳眼此刻睜得滾圓,憤憤不平地瞪在秦非臉上。海風(fēng)冰冷而腥咸,拂過他的臉。
蝴蝶并不是那么好脾氣的人。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身邊三個傀儡都沒能攔住這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家。幾十米距離被拉長成了無限遠(yuǎn)。
墻壁出現(xiàn)裂紋,細(xì)碎的石塊從天花板處墜落,砸在玩家那里的肩膀和腳邊。“這位貓哥,你敢不敢把自己在狼人社區(qū)里的大名告訴單純的林業(yè)弟弟?”沉重的腳步聲像是浪潮般洶涌而來。
“這就是被標(biāo)記的后果啊,誰讓她白天不努力……唉。”“你們到底是誰?”“……”他張口,又閉上,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不著痕跡地扯了扯秦非的袖口。
“之前我看過幾次雪山本,因為規(guī)則出場太晚,每一次玩家們都會暴露名字,但除了還在摸索規(guī)則內(nèi)幕的第一夜,之后的每一個晚上,密林追捕都會演變成玩家內(nèi)訌環(huán)節(jié)。”上面寫著“工作區(qū)域,非請勿入”。彌羊聽了秦非的話,輕輕“嘖”了一聲:“你命令我?”
托羅蒙德山不高, 一天一夜時間,早夠搜救隊將山翻個底朝天。或者在反殺計劃實施的過程中出了什么紕漏。現(xiàn)在他身處的已經(jīng)不是正常的18層,而是16、17、18層拍扁后雜揉在一起的新樓層。
在進操作間前,秦非走過一遍這條路。
死里逃生,秦非的心情卻并沒有輕松多少。彌羊十分擔(dān)心蝴蝶的那兩個傀儡會跟上來,直到走出一段路以后他才終于能夠確信,那兩人的確早已離開。
猛力一砍,冰棱被斬碎,冰渣四濺,木屋的門應(yīng)聲而開。
片刻過后,三途道。石板松動的跡象越來越明顯。系統(tǒng)肯定會因為泄露了信息,而將彈幕屏蔽掉。
大廳里靜了幾秒,隨即爆發(fā)出一陣歡呼!
“他死定了吧?”“你們帶帶我!”就是……
秦非簡單翻閱了一遍筆記,在筆記中找到一條十分核心的信息:“小心點。”秦非提醒道。原來還能是這樣的嗎???
他雖然沒有睜眼,但光聽聲音也已經(jīng)對來者有了猜測。空空蕩蕩,既沒有可以用來藏身的暗格或衣柜,也沒有能夠遮蔽視野的角落。那個馬尾辮剛才一邊哭一邊說,“有沒有人能來幫幫我”。
蝴蝶本人就擁有一張十分精致的臉,他喜歡外表美麗奢靡、繁復(fù)華麗的物品,在收集傀儡時也是一樣。
彌羊欣然同意。
作者感言
徐陽舒頭頂?shù)倪M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