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不早,再過一會兒,物業就該去活動中心送晚飯了。玩家們熄滅頭燈和手電,小心翼翼地越過門檻,走進神廟內部。
原本看起來普通的刀柄處,竟有一條鎖鏈連接著他的掌心,烏蒙隔空依舊能夠操作刀刃斬去的方位,人在雪地上就地翻滾,寒光閃閃的刀尖已在瞬息之間插入怪物咽喉!直播大廳中,靈體觀眾們站在光幕前指指點點:
不用被鬼抓到,光是被那火焰的邊緣燎一下都有她好受的!“先進去再說?”彌羊提議道。
“怎么就只有一個蓋子,壇子呢??”鬼火難以置信地失聲問道。黎明小隊站在邊緣,看上去還算平靜,岑叁鴉和開膛手杰克默不作聲地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三途半瞇著眼望向不遠處:“……她好像就在那里。”
如果戒指摘不下來,只能戴在手上,當個裝飾倒是也不錯。秦非眉心緊蹙。一步,兩步。
秦非卻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那村子看起來就像是個鬧鬼的地方,孔思明簡直不敢想,總覺得他們會有去無回。只不過這個天選之子本人有點廢,手里握著一把好牌卻打得稀爛,如今還親手將一對王炸送到了對手手中。
左腳向后退時的感覺也變了。
藤蔓?根莖?頭發?那群人也不知在做什么,引來了一堆閑著沒事的吃瓜群眾,里三層外三層,將半條道路都擁堵住。他就只是站在那里,開口說了話, NPC對待他的態度就和對待他們截然不同。
其他人則都在靠自己爬。
林業他們已經撿完了地上的全部碎片,面色中透出幾分茫然:“什么聲音……臥槽!!!”
有個穿保安服的玩家突然道:“我!我好像知道該怎么出去了。”
雪鞋內部還算干燥,但腳趾已經開始發痛。他推開保安亭的門,不知多久沒有上油的門軸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響。至于什么S級、SS級,那簡直已經是飛升成神的存在,不能與人類同日而語了。
秦非斜了他一眼,并沒有被嚇住:“你都說了我是公主,為什么還要尊重一個平民。”
秦非這樣娓娓道來般將他惡劣的小心思戳破,倒是顯得他像個無理取鬧的熊孩子似的。
隨著秦非問出這個問題,直播大廳中頓時爆發出一陣驚訝之聲。“你好,我的名字叫……”
彌羊既然是A級玩家,在副本中就處于食物鏈頂層,低階玩家眼中九死一生的危機場景,對高玩來說,或許只是鋪滿海洋球的游樂場罷了。
用筆在紙上畫,只能下五子棋吧。銀灰色的大門在玩家們眼前緩緩出現,秦非一馬當前地沖了進去,像是背后有狗在追。15分鐘。
黑發青年沉默地站在角落,腦海中風暴翻卷。秦非沒有離開副本,僅僅只是因為,他此行最大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也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差,秦非抱著“就算是一次性也行,能用一下就用一下”的心態,抬手指向馬上就要對烏蒙下毒嘴的雪怪。
鬼火委委屈屈地捂著頭后退。
“二樓不能隨便去。”秦非覺得事情有些麻煩了,“既然牌子上標了‘貴賓區’,就只有貴賓才能上去。”
戴著面具混進人群中,不算突兀。林業道:“我們回答了問題,前后加起來,沒過十秒就又被傳送出來了。”但什么也沒有發生,蠟燭燒了一會兒,又熄滅了。
“你們并不清楚我的任務和你們的是否一樣。”
……除了彌羊——以及深藏不露的秦非,在場其他玩家全是B級C級。
“開始吧。”秦非輕聲開口。他看著眼前漆黑一片的大樓,明顯有些恐懼,抬起頭,望向身旁的女人。
秦非那間是彌羊特意挑出來的,左邊是彌羊自己,右邊是應或。
這狗屁副本是不是有病,設計這種百鬼夜行一樣的環節是想活生生嚇死他們嗎???那是不是說明,另一個算不上友軍?
林業有點惶恐;“你怎么知道?”老板娘對羊肉粉店的老板似乎十分忌憚,甚至有一點恐懼。另一方面,他得到了事關對面早餐鋪的線索,又有些蠢蠢欲動:
下面黑黢黢的,看不清狀況。
啊不是,怎么回事?
作者感言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