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的瞬間, 空氣似乎發生了短暫的扭曲。“秦非。”谷梁看著烏蒙,愣了一會兒,嘴角勾起一個慘兮兮的笑容:“你們……用我吧。”
秦非和大爺背靠在墻上,兩人都上氣不接下氣。
丁立低頭望著冰面,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心順著脊梁直竄入大腦。可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點點按按,接著就見那三人仿佛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了似的,跌跌撞撞地朝這邊走來。崔冉眨眨眼,兩滴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宋天他出不來了。”
祂虛虛握拳,抵在唇邊,輕咳。彌羊直播間里的粉絲觀眾見狀,不由捶胸頓足。“到底是怎么回事?主播會變魔術嗎?我愣是沒看明白他是怎么拿到那個哨子的??”
這項失誤無法責備任何其他人,是蝴蝶對形勢的誤判。等到距離越來越近,秦非終于看清,那似乎是一個個孔洞。五人才剛進樓里就走散了,明明一樓大廳連條岔路也沒有,可一眨眼工功夫,宋天回頭,那三個保安就連影子都不見了。
他本以為被鬼做標記也沒什么大不了,卻怎么也沒想到,再醒來時看到的已經是呂心的尸體。
透過活動中心的玻璃門可以看到里面已經匯聚了不少玩家。羊肉粉店的后廚和炒肝店比起來要干凈很多,只是光線非常暗,而且冷氣打得很足,整個后廚像個大冰窖,林業一走進去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監控轉過一圈,攝像頭照向了反方向,屋頂上傳來蕭霄的輕聲叫喊。
在漆黑如永夜的湖底石洞中,秦非的目光從杰克的臉上寸寸盤剝而下。他已經可以感受到,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就藏在這座礁石內部的某一處。“老婆再多說點,別讓他得意!”
但除了他們外,其他玩家應該還不知道。秦非清了清嗓子,對著空氣試探著道:“我要指認,幼兒園里的孩子全是鬼。”秦非由衷稱贊:“不愧是賊,踩點的耐心好足。”
她眼睛都快被照瞎掉了!
冷凍保存可以延緩尸體腐爛的進度。
烏蒙將東西放回地上,眼巴巴地轉頭看向秦非:“這,這是怎么回事?”年老體弱的老太太橫刀一拍,刀面重重落在傀儡玩家的腰際。不過這也不是什么要緊事,反正玩家們本來就要破壞掉它。
鏡頭另一端,數不清的觀眾們擁擠在直播大廳里。
異物入水。不知營地中發生了什么意外。
一塊黑色的晶石,正在水中漂浮著:唐朋回憶著。
“那是有什么事呢?你說,只要可以,我一定幫你辦。”
銀亮的月色灑落在小徑上,光暈將青年的面部輪廓氤氳得格外柔和。
那些斷肢殘臂都很明顯被人特意打扮過了,有的手臂上用紅色的線縫出了一連排交叉的十字,也有小腿尸塊上綁了干凈漂亮的蕾絲。
聽筒中傳出壓抑著不耐煩的詢問:說著他晃了晃手里的單詞本,這是他晚上出門前從王明明的書桌上順出來的。
可現在,轟然而至的腳步聲,即使相距甚遠,依舊能夠斷斷續續傳入玩家們耳中。觸感轉瞬即逝。“薛、薛老師。”
他穿著一身很普通的黑色外套和運動褲,臉上的頭套雖然有些惹眼,卻并未引起多大關注。他們先是遠遠看了蝴蝶一眼。“媽誒,我切到那邊去看了一下,那兩個玩家真的是壯如牛,感覺一拳就能把主播這根竹竿子打飛。”
不遠處,開膛手杰克還在半死不活地朝這邊爬。他從沒有哪一次在副本中,像是此刻這樣無比清晰的地認知到,他完了。
那宛若深潭般沉寂無波的眼中漾起波瀾。
那又為什么還會死人呢?
室內陷入短暫的漆黑,很快,眾人頭頂,一顆光禿禿的燈泡自動亮起。好在不是所有觀眾都眼瞎。王明明的媽媽沉默了許久,終于愣愣地回答:
在漆黑如永夜的湖底石洞中,秦非的目光從杰克的臉上寸寸盤剝而下。光幕中,秦非正不斷進出著商業街上的各個店鋪。這是無數人翹首以盼的提示音,然而在此刻的呂心聽來,卻無異于死神敲響的喪鐘。
他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了一根熒光棒,這是玩家們在副本中常用的道具之一,在遇到峽谷或者這類深坑時,可以用來測量距離。各式常見的家畜。秦非點了點頭,順便帶來了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我們的新隊友拿的是垃圾站工作人員的身份卡。”
面對出現在門后那兩張看著有些驚悚的臉,彌羊清了清嗓子,說出了一個很扯的借口:“你們可不可以帶著我出去?”
或許他注定熬不過這個夜晚,腦海中所想的種種報復方式,也不過都是空談而已。
秦非的眼睛驀地瞪大了。
作者感言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