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雜凌亂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有人在跑,也有人在慘叫。
身后的其他玩家聽見秦非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
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zhàn)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
【結算專用空間】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jīng)發(fā)不出任何聲響。那顆精致美麗的腦袋中,究竟?jié)?藏著一顆怎樣的大腦?
他上前想去問小桑,小桑卻不理他,只是看著他,離開嘴無聲地笑,笑容陰森又滲人,把宋天嚇了個半死。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
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jīng)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
他竟然還活著!
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
機械音在夜空中陣陣回蕩, 玩家們早已四散奔逃。
“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
“對了。”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jié)B出來。
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shù)脑鹿猓喙鈷哌^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蕭霄補充:“這輛車上基本都是新人。”這不難看出來。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玩家大部隊一起走向小區(qū)。祂的態(tài)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
“煉活尸的確是需要八個人沒錯,但,這只是最初煉制時候的門檻。”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
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y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
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xiàn)。
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yè)素養(yǎng)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yè)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
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只可惜,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習。
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lián)起來。是秦非的聲音。
修女點點頭:“嗯,就只有這些了,要是再來一些新的老鼠,我可真是吃不消。”
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沙坑里不知何時籠起了三個沙堆,每個都有人頭大小。……
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秦非殺了人,不僅沒有受到黑修女的懲罰,反而贏得了盛贊。眼前這小子分明長得白白凈凈,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模樣。
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
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fā)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fā)現(xiàn)過。多么順暢的一年!
作者感言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