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面教堂明凈光鮮的環(huán)境不同, 走廊光線昏暗, 狹長而幽寂,一眼望不到盡頭。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jīng)徹底只剩下崇拜了。
禮貌x3。他緩步行至鏡子跟前。
從他們進(jìn)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
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jié)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
他猶豫著開口:
好在,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xiàn)在道路盡頭。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
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既然貌美的女子不管用。
他是在關(guān)心他!
小院面積不大,只要有人搜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都勢必會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底下。房間里有人!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他現(xiàn)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
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秦非深以為然。
隨即那鞭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極度靈活地鉆進(jìn)了三途與繩索之間。配上他那雙永遠(yuǎn)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fā)顯得繾綣溫柔。哦!
“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
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王明明的媽媽:“一會兒我們分完尸,會把客廳打掃干凈的。”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出現(xiàn)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白癡就白癡吧。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
至于那些已經(jīng)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輸?shù)魧?抗賽是不會死人的。這討人嫌的提示聲音能不能關(guān)掉?
當(dāng)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只要遙遠(yuǎn)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鬼女一點(diǎn)也不在意,身形一晃,竟分化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來。
“現(xiàn)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xù)。”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xì)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蕭霄面色茫然。
“啊!”
沒事吧沒事吧??
“這位媽媽。”“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yè)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diǎn)離開這里吧。”這里沒有人嗎?
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不是他故意氣人,實(shí)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zhì)國產(chǎn)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
他繪聲繪色的語調(diào)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fā)燙。
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jīng)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他們一進(jìn)副本就直接出現(xiàn)在了物業(yè)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shù)還恰好是雙數(shù)。
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jī)側(cè)過頭,仔細(xì)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diǎn)一頭栽在地上。“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幾秒鐘后。“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可誰能想到!
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fā)出過警告的看守。觀眾:??
作者感言
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