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左側(cè),那些被關(guān)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xiàn)。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而蘭姆安然接納。他是確實、確實沒有說謊呀。
到底是誰!準許他用這種評價家養(yǎng)貓咪一樣的語氣,對尊貴的魔鬼說話的??!“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
……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nèi),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
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此時此刻,能拖一秒是一秒!“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覺得他似乎什么都能夠辦到,他永遠能夠絕處逢生,絕不會讓任何人失望。長條沙發(fā)上, 除了林業(yè)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信賴感。
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
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質(zhì)上其實也是被林守英殺死。
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簾幕內(nèi)側(cè)發(fā)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
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十二聲。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剛剛走廊上有出現(xiàn)別的東西?”
……鬼火在心里一整個可云摸臉.gif,他明明可以確定,自己從醒來以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三途姐啊!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
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秦非沒辦法詢問任何人。
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shù)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神父和秦非在里世界就結(jié)下了梁子,假如那權(quán)力在神父手中,他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就將積分讓渡給秦非的。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好幾個玩家將頭扭了過去。他上前想去問小桑,小桑卻不理他,只是看著他,離開嘴無聲地笑,笑容陰森又滲人,把宋天嚇了個半死。
那些現(xiàn)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fā)出。
沒有人愿意在拼了七天命之后,卻折在這最后兩分鐘里,每個人都像是被打足了雞血般,
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wěn),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lián)想到一起。
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孫守義身旁,林業(yè)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
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xiàn)得那么誠實。
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對啊,一會兒說主播應該去8號囚室,一會兒又說欄目應該去8號囚室。”所以,他現(xiàn)在扮演的角色,就是這個學生王明明?
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囚室的門在背后關(guān)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
作者感言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