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從今天早晨,在里世界的教堂里見到蘭姆的第一眼起,秦非就隱隱有著一種預(yù)感。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
甚至,這里貌似還出現(xiàn)了幾個第一次進副本的純新人。
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nèi)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快走!”
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shè),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jié)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fā)現(xiàn),你們?nèi)疾灰娏恕!边€真的被秦非說中了。“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
“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現(xiàn)在,他可以自如地活動。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yīng)該是有人的。
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三途目光如炬環(huán)視四周。
5號6號與他們之間的矛盾早已激化到白熱化, 假如他想去接近567號三人, 除非全程采取埋伏和偷襲,否則得手的成功率一定不會高到哪里去。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
秦非很想現(xiàn)在就把鬼嬰從空間里揪出來,狠狠地揉兩把孩子的頭。鬼嬰在離開結(jié)算空間后,便又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其他玩家都沒有看見它。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dǎo)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lián)想到一起。不,不應(yīng)該。
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xiàn)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xiàn)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jù),霎時間陰寒無比。不僅什么也沒看到,還被黑不溜秋的環(huán)境嚇了個半死。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qū)中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
雖然這幾個應(yīng)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zhuǎn),片刻過后又恢復(fù)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或許是因為這粗細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
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jīng)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shù)里。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xiàn),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fù)的死胡同。
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tài),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問號好感度,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來了興趣。
直到蕭霄,轉(zhuǎn)過下一個轉(zhuǎn)角。
【恭喜玩家秦非達成“千人矚目”成就,系統(tǒng)獎勵積分+200。】
這一點絕不會錯。
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
【道具附加說明:怎么,覺得5%太少?別忘了你只是個F級主播, 還指望弄到什么厲害的好東西?】“假如選錯的話……”
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殺意。
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wěn)的日子,不用夜夜擔(dān)驚受怕。油炸人頭和煎餅卷手指,很難說到底哪個視覺沖擊力更大。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
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lián)系起來。
作者感言
“我老婆活得好好的,你不愛看就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