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小秦??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
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與此同時,系統提示女聲又一次在秦非腦海中響了起來。
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
秦非站在門口。場面格外混亂。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
問號好感度,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來了興趣。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
“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
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明明就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
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
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
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歡快得不要不要的。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沒打擾到你吧?”這個副本里雜糅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本來,他都已經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的囚室了。
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他深深凝視著對方,做出一副十足為對方操心的熱心人模樣:“恕我直言,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我們需要時刻維持身心的純潔,以表達我們對主的尊敬。”在規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
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村長腳步一滯。
秦非停下腳步。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無心插柳。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館中典藏的油畫。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
一步,又一步。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
一步,又一步。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
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
什么情況?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
光是看他們二人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這樣竟然都行??要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信任感, 對于秦非而言,大概就如同吃飯喝水那樣簡單。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作者感言
而秦非也的確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