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tǒng)藝能。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幾秒鐘后。
“現(xiàn)在要怎么辦?”隨后。
趁著他還沒脫困!累死了,他還想快點(diǎn)回去休息呢。
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秦非抬眸,望向黛拉修女。
“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zhuǎn)、奔走,實(shí)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diǎn)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電棍沒有招呼在青年那清瘦卻挺直的脊背上。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
“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chǎn)生了罪孽的欲望。”“滴答。”
難道是他年紀(jì)大了,記性不行了?紛雜凌亂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有人在跑,也有人在慘叫。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
青年僅僅只是站在那里,都能令人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神采奕奕,像個小太陽似的。
凌娜穩(wěn)住心神,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了程松。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rèn)作是在挑釁?
他一言不發(fā)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nèi),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jìn)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
但其實(shí)所有靈體也都知道,這毫無意義。
秦非低頭看了看自己。“砰!”手指細(xì)而短,掌心小巧。
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這房間這么小,讓他躲到哪里去?“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
“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lǐng)。
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nèi),孫守義的內(nèi)心有多么掙扎。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fā)出了驚人的力量。
黛拉修女說著便抬起腳,狠狠踢向6號的屁股!唯獨(dú)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秦非道。
排查完臥室內(nèi)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xiàn)在那里。三明治還散發(fā)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
“再然后,我發(fā)現(xiàn)幼兒園好像恢復(fù)正常了,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
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yuǎn)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yuǎn)處向這邊走來。秦非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動。“你是真正的魔鬼吧?”
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
但這怎么可能呢??
秦非實(shí)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jīng)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
蕭霄十分意外,因?yàn)樗耆恢肋@里還有一道門。
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tǒng)規(guī)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diǎn)。
所以能不弄出來最好還是別弄出來的為好。好有行動力,不愧是大佬。那么。
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談永自認(rèn)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
“你、你你……”他被驚得有些失語。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
“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
作者感言
秦非拿到了神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