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shù)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秦非踮著腳淌過遍地橫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趕地從他腳邊跑過。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
這算哪門子知心好友,損友還差不多。現(xiàn)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fā)現(xiàn)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做到了!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yīng)萬變。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
“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huán)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怎么這么倒霉!
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xué)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yīng)該是個公司白領(lǐng)。
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fā)現(xiàn),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
“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dǎo)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但。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guī)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yè)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zhuǎn)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zhuǎn)。彈幕的浪潮大體上分化成了三類:
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yè)已經(jīng)完全不在乎。
在副本里,時間就是生命。
神父急迫地開口。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地面又震動了一下。
其他玩家:“……”
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村長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十分強烈的不祥預(yù)感。有其他靈體投給它一個怪異眼神,似乎是在嫌棄他的癖好太變態(tài)。
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天賦技能:一張破嘴(可升級)】
他們發(fā)現(xiàn),隨著對副本的了解加深,這場對抗賽的難度似乎正在逐漸向上躍升。“你不懂!!!嗚嗚嗚你根本不懂!”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fēng),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fēng)中發(fā)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qū)。
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完不成任務(wù),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修女的表情虔誠而真摯。但他們從沒見過一個人在絕望之境,竟然會悶頭向前暴走的!
徐宅。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nèi)里。又怎么了???
他看了一眼林業(yè)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咔噠。”
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對于要怎樣處理這兩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余下眾人抱有著不同的看法。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
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一千人矚目”成就——積分50】
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廳內(nèi)一片寂靜,落針可聞。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作者感言
從秦非先前的表現(xiàn)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