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在規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
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
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
秦非:“……”
走?
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秦非抬起頭來。
19號是在晚飯過后找到3號房間來的。
“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青年眨眨眼,琥珀色的眸子清潤見底,不見絲毫陰霾,語氣親切而友善:“導游您吃了沒?吃的什么?咱們今天什么時候開飯吶?”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
秦非見狀,微微垂眸。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秦非垂眸不語。
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
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談永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夜空,驚得墳地中不知藏匿在何處的烏鴉撲棱著翅膀沖上天際。
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臥槽尼瑪的,突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
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
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撒旦:“……”“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
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他們就是沖著這棟樓來的。這個NPC一開口,便徹底將玩家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畢竟另一邊567號三人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
規則說過,為了尊重當地習俗,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先前一直下意識地以為,“直視”的后果大概會是觸怒村民。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可是……”
“你幫了我弟弟,我很感謝你。”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那只骨節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村長:“……”
作者感言
嗌,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