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夠給出答案。可是，丁立都說了，一個人下水的代價就是一條手臂。

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時候，他動作極其迅速地俯身，拾起一塊殘碎的石片。

六個深紅色的小光點齊齊聚在一處。“你們凈說些屁話，這玩家的san值這么低，早就是在被副本推著走了好吧。”

能帶進副本里的面具當然也有，但那種面具都很假，一看就不是真臉，用那種外觀反而更容易被人盯上。

等到秦非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以后，彌羊罕見地露出了十分糾結的表情。在這里站了不過幾分鐘，他已經快要凍僵了，指關節傳來鈍痛，手指幾乎難以彎曲。

他想問聞人隊長要一些能夠抵御風雪的道具，對方卻搖頭只說沒有。

秦非挑了挑眉。現在他滿腦袋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了蝴蝶大人生，為了蝴蝶大人死，為了蝴蝶大人付出一切。脫口而出怒罵道。

若是有熟悉蝴蝶的人在這里，必定會一眼認出，地上那人是蝴蝶帶進副本的傀儡之一。那捏著嗓子的一聲指認就是秦非喊出來的。

秦非拎著油漆桶，爬到了雕塑室角落的書桌上。他頓了頓，眼中閃過激動的光芒：“哈哈哈，這個隊伍好文明啊。”

——這是污染源的碎片。他面前的雪怪已經排成了長龍，囂張的雪怪們忽然變得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聽話。

作為小隊中頭腦相對比較發達的那幾位，應或一直是聞人黎明在各個副本中商議要事的對象。

……

“今天，我還有兩件重要的事要向大家宣布。”蕭霄唏噓道：“這鸚鵡是和他隊友一起下的副本，他隊友抽到了餿掉的罐頭，他就替他隊友吃了。”他需要搜尋更多的線索。

他似乎一門心思想做那個隱藏任務，假如隱藏任務不能完成，他也并不在意自己所屬團隊是勝利還是失敗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幼兒園怎么還好端端地開著？”林業不解。

——假如這個美人，不是剛用手電筒狠狠晃了她一頓的話, 余阿婆一定會更喜歡他。假如那女人真的是隱藏身份的鬼，現在夜晚到來，她終于能夠出手，一定不會只殺呂心這樣一個毫無存在感的邊緣人物。

不得不結結巴巴地開了口：直播間里的觀眾們，正在為了蝴蝶大人舉手投足間微小的細節而瘋狂。玩家們卻被秦非方才那一番言論狠狠帶跑偏了。

就連開膛手杰克也老老實實跟著換了陣營。布置完一處之后，他又跑到另一個角落，重復這一套動作。

在進門前，船工警覺地回頭張望。

孔思明才剛從地上爬起來，立刻又癱回去了：“那些尸體到底是誰的？我們明明還活著啊，我們、我們……”他們已經被困在了危險的溫巢當中, 難以逃脫。“死個屁，你再去看看旁邊的排行榜！”

“怎么了？”應或被嚇了一跳。玩家們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游下去是很容易，但下面究竟是什么情況？

他沾沾自喜地說道。

聞人黎明被罵了，也只好苦哈哈地笑。

青年在走廊上快步疾行，身后，隱約能夠聽見幾道不同的腳步聲。

三間倒閉的店門都變成了刺眼的紅色，立在街邊，簡直有礙市容。然后打開歷年直播或是中心城內的論壇，就著八卦資訊下飯。

藍衣工作人員朝地上的鐵網踹了一腳，繼續向前。

“怎么回事？他是被污染了嗎？”

彌羊覺得這孩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雖然這條走廊古怪致極，可它的確，依舊鋪著藍色的地毯。

“噗呲——”豬人大笑著向船艙外走去。“謝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