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被炸得跳腳,等到煙霧散盡,身旁哪還有秦非的影子?
玩家們:“……”怎么偏偏就是他呢?
“這是什么?”看起來像是……
三途這一波屬實是多慮了,秦非并不是因為她啰里八嗦的邀請而生氣。嘀嗒。
眼下游戲似是還未開始,可黃狗玩家已經一副被嚇破了膽的樣子,看上去的確沒幾分勝算。這種沒有絲毫技巧,全靠運氣的游戲,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
假如不是因為時間問題,那就只能是垃圾站本身的問題了。秦非瞇了瞇眼。遙遠的另一個位面,直播大廳的光幕前,靈體觀眾們正在為秦非歡呼雀躍。
他的玩家等級不高,上一場直播才剛升到C級,但他的反應速度很快,人也比較機敏,沿途遇到了幾次怪物,都被他十分靈活地藏好躲開了。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皮膚白皙,骨節勻稱,手指修長而有力,指尖因為雪山過低的溫度而氤氳出淺淡的紅。應或:“……”
丁立&段南:“……”
彌羊有些頭痛。彌羊一愣,下意識道:“我也去!”三途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長馬尾,回想起來仍心有余悸。
而應或頭頂的進度條,也終于隨之直逼100%。直播鏡頭中,秦非在經歷了比其他玩家漫長近乎一倍的時間以后,終于下潛到了目的地。兩人的身份卡中顯示的依舊是“旅行團成員”, 只是后綴上多出了一行白色的字。
直播間里的觀眾:“噗。”他退后半步咬了咬牙:“算了,你們不去的話我自己去!”“我是玩家,拿到了死者的身份卡,地上這東西沒什么用,只是系統捏出來的一具空殼而已。”
呂心神情恍惚地跟在崔冉身后,下樓梯時不小心崴了一下,險些一頭栽到地上去。“我們怎么……還沒走出這座山啊?”
對于這場以他為核心的秘密討論會,秦非毫無所覺。
黑發青年痛苦地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求你幫幫我,我不想死啊!!”
結果10秒鐘倒計時結束,他和鬼火的身體忽然迅速縮小、又縮小,直到縮成了兩個跟椅子腿差不多高的小人。
此時此刻,有著這樣疑問的人并不止林業這幾人。
丁立心驚肉跳。怎么把自己累成這樣?
但好在鬼嬰的腦子還算機靈,遲疑片刻后,它翻身騎到了怪物脖子上,兩只小小的手覆在怪物眼睛上,毫不客氣地向下猛力按壓!四肢拉長,由四分裂作八……他變成了一只蜘蛛??“帳篷最多可以同時容納十人,我提議今晚輪流守夜,其余人回到帳篷中休息,兩小時一輪班。”
“18歲以后才是大人。”
副本物品在玩家通關后都會消失, 即使有獎勵,也會以郵件形式發送到玩家的郵箱中。那雙比寶石還要深邃藍色眼睛靜靜凝視著身前的青年,眸中帶著些許無可奈何,祂被逼到角落,不得不承認:“……對。”
“可以。”三途對這個提議表示了贊同。青年腰背挺直,皺緊眉頭,將手中的手電按亮到最大。
秦非搖了搖頭:“不,這些肉泥,都是魚食。”六名留守在活動中心里的玩家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著煎餅。在正對著房門的方向,數不清的人體雕塑全部面朝秦非擺放著。
有人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似乎覺得蝴蝶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好沒出息一個污染源。
他轉而看向彌羊。明明就是威逼利誘。
這種技能無法將人操控地那樣全面,但對付那幾個低級玩家來說,也足夠了。但他好像忍不住。
玩家們各自回到帳篷里。它的頭頂長著稀疏的毛發,眼部突出,原本應該生長著嘴巴的地方卻被一個分作四瓣的口器所替代,開合間不斷有液體順著身體流下。
周莉走出奧斯塔迪亞雪山,重新回到陀綸村落,可誤入雪山的她受到了嚴重的污染,因此變得渾渾噩噩。秦非倒也不是在憋大招。那長方形的卡片不過巴掌大小,看起來很像一張名片,彌羊接過,低頭查看。
“其實剛才我們也想過這種可能,但——”
彌羊一邊走一邊打開彈幕,直接被秦非的吐槽騎臉。
作者感言
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