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不一定會信。“等到活尸煉成，多出來的人也就沒有用了。”秦非的語氣輕柔得像一片羽毛。

隨著時間流逝，這股腐臭味正在變得越來越濃。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幾巴掌下去，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又一次帶回了高點，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當聲。

“千萬、千萬不要因為我一個人的過錯，給全體來守陰村旅游的游客身上抹黑啊！”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圣嬰院來訪守則第8條：

“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秦非柔聲細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

祭臺邊緣灑滿了白色紙錢，一層一層堆疊，順著祭臺蔓延到地面上。

假如玩家們不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待到今晚的村祭舉行完畢后，幾人的靈魂就也會隨著林守英一起，被永恒地鎮壓進黑暗當中。

就在她所正對著的墻角，一張用相框封好的全家福被十分端正地擺放在那里。隨著村長的動作結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

“已經被釘死了。”他道。

源源不斷的靈體涌向直播大廳那一角，紛亂繁雜的討論聲幾乎將熒幕中玩家們的聲音遮蓋。

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茶水的溫度合適嗎？”

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后街一如林業所言，沒什么人。

濃霧彌漫的屋外遠遠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

天花板上遍布著一團團污漬。“任平的具體死亡原因，我認為，大概可以朝兩個方向去思考。”

今晚應該不會再出其他岔子了。他是真的。

“就是直接在這里幫你升級成E級主播的身份。”她好像生怕秦非沒聽懂似的，急急忙忙地出言解釋起來。

任平是因為觸犯規則，所以才被抹殺！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與此同時，其他玩家也同樣看清了路旁那人的模樣。

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生。他從隨身空間中調出搬磚，在手里掂了掂：“但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說話。”

“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內的三人投來好奇的注視。

秦非想起女人對蘭姆說的那句“該去做禮拜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那要搜到什么時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

“我賭他起碼能上c級世界。”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節。

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玩家屬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項，san值在規則世界中相當于玩家的第二條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瘋了，甚至會徹底異化與副本融為一體。油鍋下方，火燒得很旺，汩汩熱氣在空氣中蒸騰。

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

“村長！村長——！！”

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蕭霄：“噗。”“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一切溫柔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