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是嗜殺的惡鬼。艸!……
陣營是可以更替的。
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
“你們……都是想進幼兒園嗎?”
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
越靠越近了。
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看守所?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
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钡降资钦l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鬼火摩拳擦掌。
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挖眼珠子這么積極,這是什么品種的變態??”而徐陽舒的眼睛也隨著秦非所說的話越來越亮。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
他們要想趕在凌晨之前回去,就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嘖。
副本里有近三十個玩家, 他到現在連人臉都還沒認熟,哪怕三途說的是其他某個林業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邊緣人物,他都不會覺得這么驚訝。有玩家干嘔了一聲。
“圣子降臨之時,新的黎明便也得以來到!”“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
從黃袍鬼出現到他消失,剛好過去了一刻鐘。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秦非還是頭一回見到有NPC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基礎好感度就有5%的。
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
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秦非皺起眉頭。
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他繼續在紙上勾畫著。
修女溫聲細語地對蘭姆說道。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
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
“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
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拔疫@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毙礻柺嫜銎痤^,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p>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他不能直接解釋。
導游口中的禮堂位于村西側,就在村口旁邊。并且,導游也說過,午夜十二點以后到天亮之前,不能離開“房間”。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作者感言
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