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
這個家伙人都沒有走進告解廳,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被系統判定為加分。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
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人與人之間隱秘的平衡被打亂。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這就是鬼女要求他們找的尸體!“沒什么用,和你一樣。”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憂。
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出丁點聲音。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
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
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彌羊那么能吸粉,除了他副本打的6以外,那張十分具有欺騙性的臉蛋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
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樓梯、扶手、墻壁……
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男敗下陣來。
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
“翻屁,你翻了老婆都不會翻。”她的目光又一次飄過王明明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
怎么回事啊??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他怎么就和秦大佬一起進副本了呢???
“我找到了!”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
秦非:?
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
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
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里和人家吵架。”
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與此同時,她頭頂的好感度條數值正在飛一般瘋狂上漲。
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
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可現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時候還能見到幾個。
林守英一點也不符合污染源的特質,其最主要的一點便是,靠近林守英時,玩家們不會掉san。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說完轉身就要走。
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再不濟,還可以去看看小區里有沒有人找家教或者保姆。
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圣嬰院》副本即將永久關閉,請所有玩家盡快離開!】“任平指認對了,所以白方陣營拿到了一分;但他是誤打誤撞才指認對的,所以系統給了他懲罰。”
作者感言
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