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秦非:“……?”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
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
問號好感度,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來了興趣。“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
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穩,也絕不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觸犯了什么規則。
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蕭霄:“!!!”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
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剛才在教堂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鐘聲敲響了13下。
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
“一旦迷宮消失,迷宮中的人也會跟著一起煙消云散。”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
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識時務者為俊僵尸。
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
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言。
現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
有人跌跌撞撞地摸索,也有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神父重重把門關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
向導游討要藥品的計劃顯然已經失敗了。
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亂葬崗上一共有墓碑二百三十四座,墓碑上刻著主人的姓名和生卒年,死亡時間距離現在最近的,都在40年以前。”
“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
為了保證兩人始終同行不分開,孫守義在前, 徐陽舒在后,兩人左手握著左手、右手握著右手,像幼兒園小朋友玩開火車那樣站作了一列。單獨進入迷宮的玩家,很可能會在迷宮里看見另外的人。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
幸虧他膽子大經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蕭霄:“……”
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這是要讓他們…?
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
“不要聽。”林業大為震撼。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而存有一絲敷衍。
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
“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
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假如白方的任務是紅方的對立任務,他們不會露出這種表情。”在規則世界中,能和NPC簽契約的主播,無一例外都是實力非常強橫的。
“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宋天有些害怕了。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作者感言
這種技能無法將人操控地那樣全面,但對付那幾個低級玩家來說,也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