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吃過午飯,留下輪流值崗的人,其余人回到帳篷中睡了一覺。秦非道:“我們今晚還想繼續做保安。”
可到底是為什么,他會從這個壇子上感受到——果然秦非再次得到了同樣的回答。
“喂,你——”
故而打量的重點落在了秦非這邊。秦非不準備弄鑰匙,獾也沒感覺多意外,高階玩家在副本中從來都是花樣百出,她胡亂點了下頭,開始拉寫字臺下的抽屜,繼續尋找線索。看見秦非那張陌生的面孔,那人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他的手腕一翻,從虛空中晃出一把匕首。
一旁的玩家大驚失色:“你怎么了?”
烏蒙也挪。就連畫著旅舍logo的位置都有一個顏色相近的小圖標。
他不是還戴著頭套嗎?為什么那氣流的觸感卻那么清晰!“我的缺德老婆??”秦非一邊想著,一邊細細打量著手中的石板
現在他坐在這里和秦非商量對策,也不過是無聊,隨手用秦非來打發時間罷了。
他似乎陷入了某種思索,最后豁然開朗。現在秦非甚至不需要完全回頭,便能在兩側看見那些樹的影子。下一秒,身后的人突然拉起了他的手。
半身懸空,林業失去平衡,揮舞著右手想抓住某個能固定身體的東西。十顆彩球的誘惑力著實強悍,只要能通關這個房間里的游戲,就能比其他正常的玩家高出三倍,五倍,甚至十倍的基礎。
漆黑寂靜的甬道中, 兩個人一前一后行走著,層層水波從他們的身旁漾開,撞擊在兩側石壁上。
其實他的這套應對方法也并非全無道理。隔著一個頭套,觀眾們看不見秦非的表情。
青年輕輕悶哼了一聲。身旁隱匿著數之不盡的暗礁,一旦觸礁,便是滅頂之災。
規則和地圖比較重要,帳篷里面想必早已被那八個玩家搜過一遍,因此聞人也不著急進去。越是高級的玩家生活區,蝴蝶想要探尋秦非的蹤跡就越難。
莫非,這樓里還有別的玩家?
利用戒指隱秘地傳遞一些信息,或許已經是祂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聽到秦非這樣說,污染源正了神色。玩家們被嚇了一跳,丁立匆忙前去查看,在木屋一角驚呼出聲:“這里有個地窖!”“再走快點啊急急急!”
看樣子,只要不扭動蓋子把圖案對上,應該就不會發生像之前那樣祭壇黏在地上動不了的情況。那冰冷的視線比夜色更加陰黯,手中的兩把巨斧在角度變換間不斷折射出寒光。秦非離開12號樓,徑直趕往幼兒園后的小門,與林業三人碰頭。
“……行。”老虎咬著牙應了下來。老虎點頭:“我們已經和上批進過這間房的玩家打聽過了,里面的游戲不難。”
越來越多的觀眾注意到了這間房間的存在。他一股腦的將所有任務物品全部堆在秦非面前。
蝴蝶一行人的地毯式搜索計劃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危險正在秦非身邊隱秘地蔓延。千言萬語,最終匯聚成同樣的振臂高呼:
失落雪山副本的污染源被秦非毀了,副本永久關閉,“禁止在中心城中提及副本相關信息”的規則在這個副本身上也跟著失去了作用。秦非冷冷地望了彌羊一眼,旋即露出笑容,清澈的琥珀色眸中仿佛灑落陽光般誠摯又溫柔,好像剛才不經意的冷眼只是對面那人的幻覺:
面色青灰的保安大叔一身制服,坐在保安亭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拿了個老式蒲扇,正動作僵硬地一下接一下,為自己扇著風。能夠活捉的自然給大價錢,但只要能把秦非弄死,蝴蝶同樣會給出不菲的獎勵。
所以,他們的死亡從一開始就已經是注定的結局。——在這座礁石中,一旦走錯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萬劫不復。
“靠這到底什么情況,彌羊大佬看起來對于這個D級新人好在意。”“我推測,是否能夠順利離開雪山,最要緊的一點就在于第一條規則。”秦非一看彌羊又開始嘴巴就知道,他那顆不太正常的腦袋瓜里絕對又在想些變態的事情了。
敵視,殺意。那些本該出現在谷梁心中的情緒,此刻全都無影無蹤。銅鏡是由祭壇打碎后的碎片拼湊而成的,因此,那些祭壇同樣也是開啟封印之海鑰匙的一部分。
幼兒園小門外的草叢里,四人愣怔了一瞬,很快回過神來。
秦非頭一回有了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在林業的手馬上就要搭上門把手的時候,秦非忽然開口提醒道。
白發青年在下山過程中選擇了跟在秦非這支隊伍一側,與他們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那些蟲子,該不會已經鉆到他們身體里去了吧?那些彈幕全都被系統屏蔽了,應或連一根毛也沒看見,他現在開始發愁另一件事:
作者感言
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