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
林業的眼眶發燙。……“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局的觀眾少。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指腹傳來的觸感。蕭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王順。
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秦非嘖嘖稱奇。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在這座教堂中,處處都充滿了無形的眼睛。“主播是想干嘛呀。”
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
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就只能由他們來創造死亡。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
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
“……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短發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徐陽舒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地面。
“所以。”“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規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過去也有玩家進入過0039號副本的這張支線底圖,雖然人數不多,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里面成功出來過。”那個在物業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里轉轉?”
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
死里逃生。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域的。
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盡頭。
“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規則一說了,迷宮中所有建材均為普通磚石,所以那異變的墻面顯然是危險的。因此亞莉安今天一看到秦非,便立即認出了他,并雙眼發亮地走了過來。
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斷斷續續傳入其他玩家耳中。
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
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秦非心下微凜。
箱子里,蕭霄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秦非見狀心下稍定。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
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
作者感言
可現在,他哪里還顧得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