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向來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
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現?“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他幾步走到棺材邊。
只有秦非自己知道,npc對他如此客氣,真實的原因或許還是受到了他天賦技能的影響。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
這樣的話……金發男子惑然發問。
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
玩家只需要拿著這本筆記走進告解廳,完全可以在三分鐘之內,將自己的積分拉高到一個不敗之地。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
他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
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
“這下好了,我們只差鈴鐺了。”林業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
油炸???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
■■&圣*%必須在■■鐘聲響起之前, 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礙于規則所困。
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
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如潮水般涌來的腐爛尸鬼、撲鼻的惡臭、吞噬一切的恐懼與絕望……看崔冉的樣子,她應該是白方的吧?要不怎么能在平頭男說出紅方任務內容后,還維系著一臉淡定的表情呢?
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
林業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安全通道連通了隔壁三棟樓,我們從安全通道走,可以一直跑到最右邊那棟矮樓的天臺。”
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有玩家皺眉打量著屋內環境,也有人已經條件反射地吞起了口水。
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唯有腳下的路,綿延向前。
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
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輕快優雅。
鬼火伸手一推,將秦非和三途一齊推進房間里, 然后反應十分迅速地帶上了門。
談永:“……”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
……
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作者感言
鬼臉圖案板板正正地出現在祭壇上,秦非從隨身空間里摸出一個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