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很可惜,饒是如此努力,秦非依舊什么也沒看懂。
想來是修女再也無法忍受那令人厭憎的1號在教堂中四處亂竄,找看守將他殺死了。若是這迷宮做成回字結構,恐怕絕大多數闖入其中的普通玩家都會在里面迷失方向。“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
要形成這般盛況,除非所有的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厭倦了他的解說,在同一秒鐘選擇了閉嘴。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老板是鬼。
哪怕是想在危機四伏的規則世界討好一位非人類生物,流程也和在人類社會抱大腿所差無多。
秦非冷眼旁觀。
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
最終,右腦打贏了。
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今天聽三途他們這么一說,他才驚覺,原來規則世界中的危險從不僅僅來源于副本。
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丁零——”
“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談永打了個哆嗦。
“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中心城中不允許玩家互相屠殺,因此在城中被公開定位,威脅還沒有那么大。如果主播一個個都直接挺尸裝死,直播還有什么看頭?
“那就不跑了吧。”林業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
廣播聲從這里截斷,令人不安的靜默在車廂內流淌。
人頭分,不能不掙。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孫守義嘆息道:“上午我們在村民npc家中曾經得到過一個線索:守陰村每年都會死人,而今年已經死了六個。”“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在大爺以身作則,第一個沖出活動中心以后,玩家們紛紛向外走。
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秦非姿勢優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同樣窗明幾凈。撒旦神秘地笑了笑。
……
雖然是很氣人。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
他譴責地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東西。秦非接過杯子,用嘴唇淺淺碰了碰。
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
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
近二十分鐘的時間里,他們也的確成功阻止了兩起玩家與NPC之間的紛爭。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
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草草草!!!
作者感言
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