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電梯,穿過12號樓的門洞,外面分明是夏日盛夏,彌羊卻覺得好像身處冰天雪地一樣。現在,整間房間里,已經只剩下兩座雕塑還擁有著本來的面貌了。
青白的皮膚毫無血色,眼球呆滯而突出,那人穿著一身與雪山環境格格不入的深藍色清朝官服,頭上頂著一頂戴紅纓點綴的帽子,兩根長長的獠牙從嘴唇兩側伸出。因為他的尸體很像雪怪,烏蒙干脆上前也在他的肚子上來了一刀。不過這也不是什么要緊事,反正玩家們本來就要破壞掉它。
“……怎么,為什么會是這里啊?!”可憐的NPC孔思明第一個破防。秦非搖搖頭:“現在還看不出,等我再找找線索。”誒?????
深坑中亮起星星點點的光暈,無數碎片從虛空中集結,匯聚在一起。那段廣播就像一座陰云匯聚而成的大山,沉沉懸在眾人頭頂。
“按照昨晚扎營的分組,兵分兩路,一隊朝左一隊朝右,半個小時,簡單在村子外面巡邏一圈,看看有沒有可疑的怪物或規則。”第一天時,他需要秦非幫助他脫離密林的追捕,自然無法動手。
跟她走!!
或許他注定熬不過這個夜晚,腦海中所想的種種報復方式,也不過都是空談而已。“這就是我們出現在雪山里的原因了。”意思十分明顯:關我屁事。
……
啪嗒一聲。
“那是什么??!”鬼火在心中無聲吶喊。
閾空間有著自己的規則:第一批人進來后關閉房門,房間滿意后打開房門。仿若巨石敲擊地面。
……
當秦非來到第三排雕塑面前時,他發現第三排中混雜了一個臉上被畫過紅叉的家伙。
秦非抬手敲了敲樹干,關節那一頭傳來空闊的響聲。他不知在林子里遭遇了什么,回到營地的時候渾身都濕透了,身上淌著的不是水,而是某種濕濕噠噠的粘液。
呂心的心臟瘋狂跳動著,但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想那么多了。在這短暫的幾分鐘內,林業又被迫前進了兩個身位,現在,他面前已經只有三名玩家了。那個鬼臉看起來像不像狼臉?
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才能令金牌雇傭兵忌憚至此?“比如幼兒園的安安老師,升職失敗,還因為一時疏忽沒有看好孩子,導致孩子摔傷,從而整日被學生家長刁難。”“后來那個鬼連眼睛都不捂了,轉過身一直惡狠狠地瞪著我,看起來怪嚇人的。”
在把聞人看得渾身炸毛之前,彌羊終于還是沒忍住,酸溜溜地開口問道:“那,你真的可以為了他死嗎?”
看這兩個人相處的氛圍,明顯是認識。都已經走到這里,他們唯一能夠繼續前進的方向就是這個深坑。
彌羊將手中的熒光棒用力彎折,咔嚓一聲響后,橙紅色的光線從彌羊的雙手中亮起。
不然他就要昏過去了。這條規則,在場八名玩家無一人幸免,全部中招。在一個副本中,污染源所在的位置必定是整個副本最為核心的區域。
這并不是一個多么富有柔情蜜意的親吻,準確來說,似乎更像是充斥著原始欲望的啃噬。
去暗火公會和鬼火三途閑聊。“他只是個E級玩家,想著混水摸魚來的。”“沒有。”岑叁鴉淡淡道。
秦非的視線掃過走廊中的眾人。秦非最后回頭看了呂心一眼,離開了活動中心。
從頭到尾,彌羊連游戲規則、甚至連這間房間究竟長什么樣都沒搞清。和午飯沒什么區別,同樣是十分正常的家常菜色。上面寫著“工作區域,非請勿入”。
豬人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個話筒,抵在嘴旁,嘹亮的聲音頓時響徹整座甲板。這樣一來,一場短時間的游戲,竟令每人收獲了整整6個彩球。直到他跑到活動中心背面那條路上時, 依舊有玩家十分好事地沖到后面的窗口去看。
光幕中,秦非正不斷進出著商業街上的各個店鋪。
懸崖之上,后方道路盡頭。蕭霄擠上前去,林業緊隨其后。石膏人像緊密排列在一起,除去進門處約兩米的那條過道外,屋內其他空間全被雕塑塞滿了。
在秦非話音落下的瞬間,房間墻壁上的相框忽然輕輕震動起來,發出輕微的、咯噔咯噔的響聲。就像雙馬尾說的那樣,他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
只有林業和鬼火三途,跟他們回去以后又偷溜了出來,重新繞回了這里。烏蒙看著自己的長刀,眼珠都要瞪掉了。
只要他不想說話,別人就算說一百句他也不會搭理一句。灰蛾石雕背后,黎明小隊的騶虎突然出聲道。
作者感言
“那兩個人為什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