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
這些小瓶子會是藥瓶嗎?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任平是因為觸犯規則,所以才被抹殺!——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不似作偽。
蘭姆是主人格,這一點已經相當明確了,醫生的記錄、監獄8號囚房中的犯人信息都可以證明。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雖然中心城中交流訊息很困難,但大公會有著他們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傳遞一部分內容。
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既然這樣的話。”【本場直播彈幕功能已開啟】
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
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那現在站起來干嘛?不知他遭受了些什么, 竟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秦非幾乎一眼便斷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光線卻好極了。
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沒人應和,也沒人否定。
更何況,如果計劃順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將自己從僵尸變回人。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
NPC生氣了。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銳利的眸光直直望向身側的某一處。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
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
是徐陽舒動的手腳,還是副本動的手腳?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
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緊接著,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熒光倒計時。
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你要等的人來了。”
從歷史直播記錄來看,徐家老宅不僅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還潛藏著眾多危險,甚至有不少玩家都在那里喪命。
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14號并不是這樣。
“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三打一,就算6號再牛,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
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他語氣溫柔,漂亮的面容像是天使,說出口的話卻無情得像個惡鬼,“運氣不好的話,我們大家誰都逃不掉哦。”
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
安安老師繼續道:
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蘭姆該不會擁有一個和灰姑娘性轉版一樣的童年吧?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作者感言
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