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
……有點像人的腸子。秦非現在在中心城里高低也算是個人物了,蝴蝶通緝他的懸賞令還掛在服務中心呢。
秦非無聲地收回手,他抓了一把雪搓了幾下,好像想要搓掉刁明殘留在手套上的蠢氣。他站在那里,貓咪頭套遮掩了他的表情,但他的語調輕快,透著些親昵與尊敬:“承蒙您的關心,一切都還不錯。”
連預言家都出來了。
直播畫面中,彌羊沙啞著嗓音開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不待在安全區里也不行。“可惜這東西實在太晃眼了。”彌羊盯著秦非的氣球頭。
陸立人摩拳擦掌。光從直線距離上看,秦非要想抵達終點,要走比別人多近兩倍的路程。
他腳步匆忙地行至蝴蝶身前,半跪下來向主人請示:
他們將自己排了許久的隊拋在腦后,瘋狂涌向服務大廳中心處的排行榜。秦非嘗試著從隨身空間中取出頭燈和手電,但兩樣物品在水中無法正常啟動。
污染源望著他眉心的印痕,愣了愣,祂松開掐住青年脖子的手,卻并沒有將掌心徹底離開,而是順著他脖頸處的肌膚緩慢上移,再上移。亞莉安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每天晚上下班以后,在路邊買一份烤冷面或者麻辣燙帶回家。可在他自我譴責了一整夜以后,事情卻又變了樣。
但玩家是分組消失的,每組人數不一。孔思明的手機相冊中有一個名為“畢業旅行”的分組,里面全都是為畢業登山的準備資料。數不清的細小傷口遍布整條小腿。
他分明坐在一樓的客廳里,卻能十分清楚地看見二樓的場景。然后又去和聞人黎明嘀咕,和黎明小隊的一堆人嘀咕。可他如此鄭重其事地提起,卻讓大家不得不正視一個事實。
這狀況秦非已經不只一次遇到,上回在狼人社區,副本即將結束時,他被拖進封印之海,見到的污染源也如眼前這副模樣。秦非在原地靜坐了片刻,將紙條收入空間,站起身來。呆呆地看著秦非手中動作不停,從洞里往外沒完沒了地掏祭壇。
礦泉水瓶子、汽水罐、紙板、塑料袋裝的生活垃圾,像小山一樣堆在一起,在炎熱的夏日引來些許蚊蟲,圍繞在一旁嗡嗡鳴響不停。鬼火沒太聽懂林業的話。秦非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背:“別慌,一會兒就到了。”
身后,彌羊也扯了下秦非的衣袖。
幾十米距離被拉長成了無限遠。
所有的感覺很快又消失了,黑暗退散,一切歸于平靜。
秦非伸手推了推雕塑, 重得要命,就像一座山佇立在房間里。那是活動中心旁的公共衛生間。他在上上場副本中白撿來的好大兒,著實不是一般人。
假如樹一直變換位置,他們永遠也不可能通過邊緣估算出整片密林的面積。林業的臉上越發沒有血色,眉心緊皺:“這次任務空間……好像是整條商業街。”彌羊身旁,應或的臉色也沒多好看,伸手指著秦非:“你你你——”
鬼怪不知道。“他們明明已經去過一次密林了,怎么還是會中招啊?”
雖然小秦還在旁邊,但憑借小秦一人,絕不可能將他從四五只雪怪的包圍圈中解救出來。而有本事,就更可以說明他身上的彩球多了。而應或反應則比秦非還要劇烈。
秦非再次將全部玩家的命脈掌握在了手心中,一隊人被繩索連結成一道線,悄無聲息地在雪地中前行。
“只要你們愿意加入死者陣營,我有辦法,幫你們轉變身份。”這些已經足夠了,秦非大致上能夠猜出背后的人是誰。
12號樓下,中央廣場。
這是不爭的事實。嘴唇的顏色極淺,如同春末零落在塵土里的最后一片櫻花,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似的。
這一次如果不是秦非遇到危險,他又來不及沖上前。右邊僵尸依舊只會用嘴和爪子去攻擊雪怪。
果不其然,下一秒,秦非聽見了來自垃圾站外毀天滅地般的咆哮:
林業可以肯定,秦非一定和他們一起進了14號樓,現在不知所蹤,估計是被傳送到了樓內別的場景去。面對其他觀眾迷惑不解的目光,這靈體洋洋得意地仰起腦袋,解釋起來:微弱的火苗很快出現在掌心中。
而在旁人眼中。他便是將粗壯的手指硬生生塞進了自己的傷口里!彌羊進入服務大廳的時候掃視了一圈,腳步微微一頓。“我們主播進入規則世界一共也才過去不到三個月!”
“嘻嘻……哈哈哈……”
屋內三人:“……”
作者感言
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