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不忍不行。
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人就不能不工作嗎?!要知道,系統商城里可以兌換到的,可沒有什么好武器!
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
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靈體記得,在他曾經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
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
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11號的嘴閉上又張開:“……好像,確實看到了。”
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秦非卻不慌不忙。
蕭霄:“……”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
“咚——”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
走廊盡頭。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
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帶來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規則世界的夜晚,通常意味著危機與死亡。
“不管我什么時候進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已經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和沒有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屬性面板的顏色是不一樣的,觀眾們一眼便能看出。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還打個屁呀!“什么?!林守英的眼睛?”孫守義聞言愕然瞪大了眼睛。“過去也有玩家進入過0039號副本的這張支線底圖,雖然人數不多,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里面成功出來過。”
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
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孫大叔不是說過嗎?SAN值掉光了的話,玩家就再也沒辦法離開副本了。
“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
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規則挖的坑。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莫非,這導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但,緊接著,它的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談吧。”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
是玻璃接觸地面裂成幾瓣的聲音。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什么情況?
當時的鬼嬰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小男孩,在外地沒有親眷可以照顧他,因此也跟著趕尸隊伍一起上了路,準備回到老家投奔族人。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
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出發去找導游。”
“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
作者感言
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