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
“?啊……哦!謝謝。”玩家懵懵地點頭。彌羊重新變回了兩腳著地的正常人,神情凝重地道:“要過去看看嗎?”“你之前說, 除了你,誰也不可能猜到周莉死亡的真相,指的該不會就是這個吧??”
就連活動大廳里的某幾個玩家面上都露出了不忍之色。但規則里說了,遇到危險時,不僅需要躲到床下,還要不停地數數。從踏入房間的那一刻起,玩家,就已經是棋盤上的棋子了。
秦非反應夠快,其他人卻不行。一直沒能成功。這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問題,傀儡愣在哪里。
觀眾們穿行在一塊塊光幕之間,津津有味地點評著進行游戲的玩家們。“要放多少血?”
帳篷外狂風呼嘯,帳篷內則一派寂靜。
他的指關節不小心觸碰到了收音機上的某個按鈕。
“或許是因為,我們進密林的方式不同吧。”秦非若有所思。一直面色平靜地站在一旁的岑叁鴉默默抬手捂了捂嘴。有玩家恍恍惚惚地點開屬性面板,紅白陣營雙方的確都各自加了好幾分。
頭頂的熒光地圖中,黃色光圈開始瘋狂閃爍。雖然王明明是主動自薦還分文不取的小義工,老板娘卻已經擺上了資本家的譜。順帶討價還價, 問老板要了一只打火機做贈品。
那個人被五花大綁,嘴里塞著布條,雖然已經完全沒有掙扎的余地,卻依舊不斷在地板上聳動著身體。12號樓里似乎沒什么居民,秦非一天之中上下幾次,無論在電梯還是在走廊中,都沒有遇到過自己的鄰居。
呂心的死相實在有些糟糕,女人死在走廊角落,滿頭滿臉都是血,整個背部的皮膚寸寸崩裂開來,雙眼圓睜。更別提還有周莉的秘密,他們至今對此全無頭緒。
這邊一片愁云慘霧,秦非聽完幾人的顧慮后卻笑瞇瞇的,淺色眸子壓成一條線,一副有刃有余的模樣:“怕什么,現在,我們才是老大。”被林業那么一問,他們現在休息室都有些不敢回去,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排傻鵪鶉。這個被王家夫妻綁來當玩具的倒霉蛋,竟然也是一個玩家。
“要不然,他當時跑那么快,早就應該沖到密林深處去了。為什么小秦來找我們的時候,他還能那么精準地重新回到密林外圍呢?”雪山入夜很早,按昨天的情況來看, 差不多五點以后就開始天黑, 不到七點就伸手不見五指了。這塊碎石片上沒有任何污染的氣息,污染源碎片肯定不會藏在這里面。
此時距離秦非進入房間,才只過去了二十多分鐘。
與此同時,兩隊藍衣NPC從甲板下方的樓梯沖了出來。
黑暗中仿佛藏匿著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頭頂水流聲斷斷續續,讓呂心不自覺地聯想到鮮血滴落時的聲音。否則,秦非現在已經把和這房間相關的背景全部扒了個底掉,早該聽見和隱藏任務相關的系統提示了。細細長長的條狀雪痕遍布在雪洞內各處,上下左右到處都是,密密麻麻,將完整的雪面分割成如蜘蛛網般細密的塊。
【5月14日……莉莉突然失聯了。上個周末,她說要回一趟老家,然后就再也沒有來過學校。輔導員說,莉莉的家人打電話來請假,她家里有事,要提前回老家。可是莉莉的東西都還在宿舍里呢,我總覺得,事情有哪里不太對。】
秦非正打算出去溜達一圈碰碰運氣,船艙的門卻很快再度被打開。林業:“……?”走路都能平地摔,摔還摔出一臉血,段南現在很害怕岑叁鴉手一用力,再把胳膊給折了。
“???等一下這是什么東西啊?”迷迷糊糊的,他也記不得什么規不規則了,直接喊出了秦非的名字。秦非眉心輕蹙:“是要我們在這六個祭壇的碎片里,找到可以拼湊出銅鏡鏡面的那幾塊。”
系統規則,在規則世界中,這便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周圍陷入徹底的黑暗。其他三人都沒想到谷梁是想說這個,聞言不由皺起眉頭。
“這里看起來不太好出去,要不咱們再往前走走?”獾詢問道。那還播個屁呀!
“傍晚,在扎營之前,我和應或其實去外面巡邏過一次。” 烏蒙道。
聲音是從密林那邊傳來的, 不知為何, 烏蒙對此確信不疑。“排名在最后10%的動物們,我們必須很抱歉地通知你們,你們將會被取消繼續待在游輪上的資格。”秦非眸光微閃。
從青年形狀漂亮的薄唇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機關槍的子彈一樣敲擊在開膛手杰克的身上。刁明徹底被弄無語了:“你怎么這么好糊弄,一點食物就把你打發了?”丁立倒是覺得谷梁做了一個很對的選擇。
秦非腳步未停,步伐堅定地朝前方行去。才第二天就拉開了整整三十五分的差距,之后顯然也很難彌補。
“蝴蝶大人!!”
眼前的青年和那張通緝令上的畫像并不完全相似。依舊是賺的。薛驚奇的看法與秦非再度不謀而合。
一切皆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彌羊眼睛一亮:“在哪里?”只有彌羊和秦非還坐在那里,前者臭著一張臉緊皺著眉頭,后者則一臉云淡風輕,對眼前緊張的局勢視而不見。
秦非顯然不是第一個提出這項要求的玩家,老保安十分熟練地搖搖頭:“不行,今天晚上沒有巡邏任務。”秦非依舊跪坐在洞口。活動中心里,有玩家驚聲道。
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憶一下,這兩天在小區里,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別——”“你們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嗎?”
作者感言
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