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一,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到日出結束。”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
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這種非官方售賣的小玩意兒,比直播大廳里的服務員賣的要便宜,因此很受歡迎,系統官方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予阻攔。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
【紅方陣營:白方陣營 =0:1】
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就只能由他們來創造死亡。系統又提醒了一次。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但系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圈錢的機會,有財大氣粗的觀眾當場就在系統商店購買了破解鏡,這種道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讀到玩家天賦技能的內容。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
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林業的手指甲嵌進肉里,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
“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林業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三分而已。
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
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尤其是第一句。
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經歷過幾輪加持后san值已經漲到120+并且完全不會往下掉的秦非:“……”
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當他或祂得知,有另一個人想要殺死自己時。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假如他們現在都不吱聲,過會兒新人全死了,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
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
修女的聲音一出現,屋內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
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
只是,良久。
三聲輕響。
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雖然不可攻略,但根據秦非在這個副本中積攢的經驗來看,即使是不可攻略的鬼怪也并非全是攻擊屬性的。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
作者感言
但這對于秦非來說并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