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這種推導結果,這規則就變得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了。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
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徐陽舒認命,回憶起早晨的經歷來: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
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
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而對于程松來說,他除了相信也沒別的選擇。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
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男的頭發上。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斷肢,內臟,頭發。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
它的軀殼上沒有皮膚,猩紅色的肌肉被淡黃的油脂包裹著,就像一個剛被活剝下一層皮的幼小嬰孩。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
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
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系統:“……”
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今天早晨0號囚徒之所以能成功越獄,就是在被押送回地牢時出現了意外。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
0號捂著自己正在淌血的耳朵,目光中難得地顯現出些許愕然。“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12號房對面是13號房,斜側面就是14號房。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
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
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秦非猛然瞇起眼。
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應該做些什么去吸引鳥嘴醫生過來了。
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秦非輕輕“嘖”了一聲。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
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
而桌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食材,竟然是一桌垃圾。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
“……”“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
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咦?”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
可規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
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
或許——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他有什么臉來安慰她!
純情男大。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可秦非能夠確定,剛才那僵尸明明還不是這樣的。
作者感言
在這種蒼茫、神秘、空無一人而又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雪山里,居然會有一座村莊,藏匿在山路難行的陡坡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