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
站在最前面的談永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向后退了兩步。就這樣吧。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
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三選一。“鑰匙呢?這可是你老家。”凌娜對于徐陽舒一而再再而三隱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口中沒有一句實話。
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大家以為他要找醫生,結果他只是想偷東西??
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
對于這驟然轉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
——當然,并不是因為秦非的分析,或新鮮的劇情。一切溫柔又詭異。反正他也不害怕。
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租房登記處就在管理中心旁邊,秦非經過時,看見管理中心門口聚集著一小撮人。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驚肉跳。
“你是真正的魔鬼吧?”
“團滅?”“你為什么要這樣做?”“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好吧。”
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很多很多,數之不盡。”
林業閉上眼睛。“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咔噠。”
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身后的刀疤反應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
這個名叫蘭姆的24號圣嬰,一定不簡單。
懸掛在他巨大身體上某一處突起的眼球上,隨著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
它的軀殼上沒有皮膚,猩紅色的肌肉被淡黃的油脂包裹著,就像一個剛被活剝下一層皮的幼小嬰孩。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秦非先是眼前一亮。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6號:“???”
這膽量,他著實自愧不如。
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作者感言
他轉過身, 那少年正眼巴巴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