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
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所以他們要播些什么?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
——不就是水果刀嗎?
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雖然那幾個玩家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完成鬼女給的任務,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確找到了最正確的通關流程。”“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
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
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
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
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不管我什么時候進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都是為了活命而已!
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
村長:?而且,他正在觀察著他們。“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
反正他也不害怕。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他不可能告訴蕭霄自己的san值目前是198……要是這樣說了,蕭霄恐怕才會覺得他是真的瘋了。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
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他回頭,望向肩上的鬼嬰——
談永一想到今天早上華奇偉慘烈的死狀,想到那滿地殘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齏粉般的尸體和一地血爛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渾身發抖。
“不可能。”程松打斷了他的話。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青年臉上揚起輕柔的笑意,快步走到王明明的媽媽面前。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
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在他們進入紅門的那段時間里。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
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全部拆吃入腹。
華奇偉尖聲道:“規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
找不到秦非沒什么要緊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
那人一驚,抬起頭來。“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孫守義:“?”
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
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
作者感言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