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覺得自己的腦子成了一團漿糊，“那進屋幾個玩家玩的是什么？”彌羊嫌棄秦非現在兩條短腿走的慢，干脆將人扛在了肩上。“吭哧——”

鬼嬰從領域中爬了出來，“砰”地跌落在雪地上。這祂總不可能不知道了吧。彌羊從鼻腔擠出一聲冷哼。

那仿佛是……唐朋被嚇得直接打了個哆嗦。薛驚奇輕輕嘆了口氣。

谷梁知道，假如他的眼睛睜開, 瞳孔會是清淺的琥珀色，笑起來時溫柔且不見絲毫攻擊性, 但在某些特殊的時刻, 又會顯得深不可測。可，就在不久前，那里分明還什么也沒有啊？……

在副本里，玩家們最忌諱的就是亂說話。

“打不開。”秦非輕輕叩了叩戒面，戒指中沒再傳來新的動靜，他半瞇起眼望向天空。差不多是時候了。

還沒來得及細想，樓內電梯急速下行，梯門打開，剛才派進樓里查探的傀儡急匆匆沖了出來。所以當他們看到回來的人不是隊友時，才會那樣沮喪。

“晚間雖然有著遭受鬼怪襲擊的可能，但襲擊力度應該不會太大。”剛好。

他實在很難想象，只能祈禱，在安全區消散之前，這些怪物能自行走掉。高階靈體面色沉痛地瞪著光幕，好像把光幕瞪穿就能將里面的玩家解救到安全地帶一般。

可狼人是西方傳說里才有的東西，和這個充滿著華夏現代社會本土氣息的副本調性未免太格格不入了。唐朋咬著牙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他邁步向秦非走來。在他狼狽的身軀后方，面容沉靜的青年正雙手抱臂，不帶表情地注視著烏蒙。如此一看，蕭霄倒是有點理解狐貍剛才的話了。

“還有那個彌羊，他們在進副本之前肯定就認識。”

然后。而一旁，秦非臉色也沒有好到哪去。秦非一臉誠懇地望向對面的黑發青年。

“對了。”秦非用手指輕輕敲著下巴，“我記得咱們社團里好像還有哪個男生和周同學很曖昧來著。”就在老頭抱住他大腿的一瞬間，蝴蝶便猛地蹬腿，將他狠狠踹開了！即使在生理上難以體驗到恐懼的存在，秦非卻依舊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速度剛才正在瞬間加快。

那祂是不是也可以再給他開點其它后門呢。

他手上的塑料袋塞得鼓鼓的，在離開商業街以前，秦非最后還去了一趟報刊亭，花一塊錢買了厚厚一疊過期的舊報紙。屋內三人：“……”他們是真的在把殺人和肢解尸體當樂子，說起這些事來肉眼可見地興奮。

他在地上連續翻了幾個滾，身上的傷口滲出血來，重重撞在了一側山壁上。等到三個人總算都按完指印，老保安滿意地笑起來。秦非踏入的是一個位于湖底礁石內部的巨大空腔。

好巧不巧，另一邊剛好走來一支花車游街的隊伍。從大家身上的衣著來判斷，秦非認為，那東西極有可能是在夜間，對即將入睡的登山社員們進行了突襲。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彌羊壓低音量，用氣音對秦非放了句狠話：

不將源頭滅掉，狼人社區永遠無法得到安寧。湖的輪廓，和石片上的圖形一模一樣。

祂的樣子好凄慘，秦非都不知該如何接話了。“對呀對呀，你好歹先跟我們說一聲。”

玩家們湊上前去。秦非仰頭，望著面前的樹：“我們在原地打轉。”

秦非剛好找到了機會詢問蕭霄昨晚的情況：“你那邊死掉的玩家，是不是也搶了別人的晚餐？”夜間游戲規則中提到的，“會被率先攻擊”的那一類玩家，應該就是這十個被標記了的人。是怪物們流淌的口水低落在地的聲音。

雖然這么多道具中，沒有一樣是秦非正經拿到的副本獎勵。待房門大敞后，與走廊上的秦非不期然對視。

二者間基本上是顧客和服務員的關系，豬人表現得舔一點也是理所應當。他說覺得叫薛先生太過客氣，哥、叔之類的又擔心有些性子靦腆的人喊不出口。好巧不巧，另一邊剛好走來一支花車游街的隊伍。

沒推動，攬在腰間的手反而收攏了些。

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可翅膀卻是深灰色的，上面布滿了絨毛，仿佛一根根扎在翅面上的血管。秦非有點無辜，他也不是故意的。

他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耳朵，然后將手環在嘴邊。

彈幕中的討論瞬間熱烈起來。現在，小光幕中。

“沒事。”秦非并沒有特別遺憾這次與線索擦肩而過。

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覺得事情至此遠未結束。尸體很快被從右邊僵尸背后卸下，擺放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