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毫發無損地站在導游身旁揮了揮手,其他人這才陸續跟著一起下車。
沒想到,剛從村民老頭家死里逃生,這么快又在祠堂撞見鬼。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
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難道他已經放棄通關的希望,開始擺爛了嗎?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
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
這是一件雙贏的事。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
游戲。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光線卻好極了。
三途頷首:“去報名。”
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
只是……
林業嘴角抽搐。“砰”的一聲!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
“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禮堂四角擺放著白色的紙花環,屋子一角,老舊的幔帳隨風舞動。宋天終于明白過來。
“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但。
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嗯。”秦非點了點頭。0號捂著自己正在淌血的耳朵,目光中難得地顯現出些許愕然。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
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只剩下崇拜了。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那跟讓她們直接帶玩家通關有什么區別!都屬于是異想天開那個范疇的事。
倘若觸發這個任務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聽了林業的話,秦非眉梢微挑。
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
“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秦非眼尖地一瞥,發現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6號見狀,面上露出些許不悅。
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他們的身影如離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殘影,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擦著0號囚徒與墻壁之間的縫隙沖出走廊。
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
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但,如果將它們和14號女人的死聯系起來呢?
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出興趣,逐漸演變為對某些過道表現出明顯的厭惡。“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
這會令他非常沒有安全感,每一次呼吸間,都帶著仿佛正在被人窺伺的難熬。“是這樣嗎……”
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秦非:……
作者感言
薛驚奇盯著居民樓的大門,神色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