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沒有對此表現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算空間。
“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翩??”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蝴蝶那邊連秦非究竟長什么樣子都還沒弄清楚,卻能夠成功定位到他們的住所。嗌,好惡心。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
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
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
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秦非搖了搖頭。“靠,他知不知道他的這種想法,一般的主播起碼要到c級甚至d級世界才會有!”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
“還以為這npc是個重要線索,現在我怎么有點看不懂了啊。”有靈體小聲嘟噥道。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
下一秒。
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
這掛鉤著他們內部NPC的額外績效, 假如每月成功邀請高玩或有潛力的新人深度參與主城建設,就能得到工資獎勵。“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
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欲要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再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
這種快樂的來源,與古羅馬時代的人熱衷于斗獸場也沒有什么不同。系統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來到了外面的世界。
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
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秦非搖搖頭。“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
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林守英的魂體體型巨大,不可能距離這么近秦非還看不見。
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
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監獄?
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秦非心下一沉。
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
“嘶!”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但,無論如何,只要他能夠加入567號的小團體,就很有希望再拿到1~2個人的人頭分。“鐘聲會讓人聯想到時間, 一天有24個小時,而我們也恰好有24個人。”秦非道。
三十秒過去了。
作者感言
既然一起穿過保安制服,那也算是半個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