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
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帶來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
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隨著時間流逝,這股腐臭味正在變得越來越濃。“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
那剩下半個,應該也不難解決。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現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門外空無一人。
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假如這個老頭真的是能夠竊取NPC信息的精神類盜賊。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緊接著,鐘聲停止了。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
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他們能沉得住氣。“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
小蕭:“……”
這怎么可能!什么東西?
最最主要的是,當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為尊重村民信仰,請大家務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
“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可他并沒有摔倒,每一次都能以驚人的角度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然后繼續搖晃。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
在F區沒人認出秦非,并不代表進了服務大廳他們也看不出來。
不過就是兩分鐘!“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
他消失那么久,大家肯定都覺得他已經死透了吧。
各大醫院前兩年就已經跑遍,再看也無用,而心理醫生——秦非自己在心理方面的造詣就極深,能夠令他信任并突破他心理防線的心理醫生,秦非目前還沒有找到。
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
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
被同行者刀刃相對,秦非不見半分驚慌。
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快去找柳樹。”
“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如果現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經看過的泰國鬼片。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他說話時的每一句尾音,眨眼時睫毛掀起的每一個弧度,呼吸時為空氣帶來的每一次震顫。
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
這很難講。
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作者感言
“他們呀?我不怎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