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社區(qū),實在和好聽搭不上邊。
得想辦法解決掉他才行。
秦非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一邊端著塑料筐進(jìn)了后廚,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龍頭被擰開,一身學(xué)生服的少年老老實實蹲在洗手槽前刷起盤子來。他想說我們也是來登雪山的,途經(jīng)這座營地,見到了昏迷的你,于是前來查看。
規(guī)則意味著死亡,同時也意味著生機。杰克的這一舉措,成功為秦非又增添了一層新的神秘面紗。
“你們看,那是什么?”
可攀登眾人如今身處的這座托羅蒙德山,卻是登山社臨時做出的決定。但也僅限于此。刺頭男玩家第一個沖向前面那扇玻璃門,但無論他如何伸手拉拽,那門就是死死的一動不動。
等到距離越來越近,秦非終于看清,那似乎是一個個孔洞。
另外六人見狀一愣。
剛才在14號樓一樓大堂時,他們?nèi)齻€就在人堆里找過了,但秦非不見蹤影。
靠著精神補充藥劑,勉強能夠保持住神志。寬大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單薄的身形,眼尾肌膚被寒風(fēng)吹得泛紅。他剛才有個十分荒謬的想法,假如,羊湯館里的尸體是尸快,那這個店該不會是他的好爸媽用來毀尸滅跡的下家吧?
……幾秒鐘后,光圈徹底變紅。
青年皺了皺眉,琥珀色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很快消散,不留痕跡。蝴蝶的確正在向12號樓走來。不能再偷看了。
“你說一會兒咱們要怎么跑啊?”右側(cè)胳膊已經(jīng)貼上了墻壁,他也不在意。
在正對房門的位置,寫字臺上凌亂地散落著許多紙張書冊,還有一個類似廣播臺樣的電子設(shè)備。他以為他會被立即帶到二樓,帶上那張解剖臺,但卻并沒有。穿過一道薄薄的光幕,在橫跨的不知多少個維度外的另一個世界。
黎明小隊的神志清醒,說話做事都和昨天一模一樣,說明他們并不是被控制了。有幾只死去的蛾子和樹干一起掉了下來,是剛才被烏蒙的刀誤傷的。
可惜這批玩家堅持到現(xiàn)在,卻還是被困在了死胡同里。呂心進(jìn)副本的次數(shù)太少了, 以至于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如今的尿意洶涌得有些不正常。
阿惠瞬間放出一大堆炊具在雪地上。“……行。”彌羊深深吸了口氣。傀儡玩家像個木偶般,遲緩地開口。
假如不是因為時間問題,那就只能是垃圾站本身的問題了。秦非聽見旁邊的豬欄中傳來暴躁豬憤怒的低吼。
丁立低頭望著冰面,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心順著脊梁直竄入大腦。青年語氣輕描淡寫。一邊貼一邊念念有詞:“廚子都沒了店還開個屁!”
透過人皮空洞的眼眶,兩顆渾圓黑亮、沒有絲毫眼白的眼珠正定定注視著秦非的臉。大家這樣或那樣,被裹挾在不同的危險里。神情僵硬,兩眼直勾勾望著前方的空氣,略顯渙散的目光中帶著濃重的驚疑不定。
系統(tǒng):氣死!!!
秦非倒是對自己具體住在哪一間沒什么所謂。秦非身處的位置在一片雪坡上,從上往下看,能看見下方不遠(yuǎn)處有兩個黑色的小點。
雖然對方似乎動用了一些談判的小技巧。
錯過秘密是很可惜的。
大爺破口大罵:“你特么有病吧???”
播報聲落下的瞬間,一場只有秦非一人能夠看見的焰火驟然盛開于深空之下。眼球突出,嘴唇鼓脹,一條長長的舌頭癱在外面,上面同樣布滿了褐色的泡泡,看起來外殼堅硬,像是……
“當(dāng)時你們還開玩笑說, 那是雪山怪談。”他能用三個銅錢起卦,算出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這話若是讓蝴蝶聽到,一定會覺得有苦難言。
那假笑就像焊死在他臉上了似的。
這個洞看起來實在有些怪異,從洞口往里看,什么也看不清。好脾氣如秦非,也忍不住開始在心中暗罵起來。他只是不斷下沉,再下沉。
假如正面對敵,應(yīng)或出手絕不會有分毫遲疑,但如今的情景不同。
作者感言
關(guān)于本場對抗賽獲勝方的賭盤, 已經(jīng)終止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