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真是毫不令人意外。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祭祀是有著嚴格的時間限制的,每一個步驟,都要踩在相對應的時間點上。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大開殺戒的怪物。
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
嘶!他想起鬼嬰在亂葬崗的那天晚上。
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那是——林業好奇道:“誰?”
而真正的污染源。三途說的是“鎖著”。
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
“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
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就說明不是那樣。
“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
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右邊僵尸本人:“……”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數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
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備了一些具有當地特色的傳統服飾。”
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腳步聲近了,又近了。
“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秦非略感遺憾。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
時間上同樣沒什么大問題。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村長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目赤紅,跌跌撞撞地走向又一口棺材。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出忌憚的姿態來。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
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
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更何況——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并不親近。但他們還是來晚了。
他抬眸,眼帶希冀地望向孫守義與秦非。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
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
作者感言
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