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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
雖然導(dǎo)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diǎn)上。秦非卻不以為意。
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呼——”
“當(dāng)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zhǔn)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那……
“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秦非靜靜看了華奇?zhèn)ニ诘姆较蛞谎郏S意找了個角落的棺材鉆了進(jìn)去,抬手拉上沉重的棺蓋。
“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diǎn)屁用的拖油瓶。”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zhuǎn)身說了這樣一句話。
老頭離開物業(yè)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jīng)歷了什么,現(xiàn)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緊接著,頃刻間,整片亂葬崗地動山搖!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臥槽!!!”他瞥了一眼仍不明就里的三人。“你有什么能夠證明?”
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qiáng)行壓了下去。
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
如果殺死一個人能夠獲得4分。他的臉色難看,補(bǔ)充道:“被油炸了。”
秦非先是眼前一亮。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
林業(yè)見狀有樣學(xué)樣,兩人用實(shí)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明明她已經(jīng)很努力了。
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
不遠(yuǎn)處,崔冉的隊(duì)友正仰頭向這邊觀望。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xù),片刻過后,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棺中不斷響起細(xì)碎的響聲。
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jié),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jīng)僵化,微微蜷曲著。電鋸在精不在多,四臺和六臺屬實(shí)是沒有任何區(qū)別。神父:“?”
身旁,少年還在不停喘著氣,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處境,雙手交疊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聲音太大引起外面東西的注意
他這樣說道。她的聲音和前幾次說話時完全不一樣,那種平緩得如同木偶般的聲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焦躁不安,嗓音尖利刺耳,像是針尖猛然扎入耳道!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fā)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
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wù)大廳,準(zhǔn)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shí)時動向。“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
導(dǎo)游的“繼續(xù)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zhì)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fā)冷。“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zhuǎn),肯定要出事。”
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
布簾背后傳來一陣叮叮咣啷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亂之下將東西打翻了。新人第一場直播就打出了以前從沒人玩出過的隱藏結(jié)局不說,還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帶走了。
作者感言
就在不久之前,這位新官上任的年輕神父吩咐他:“帶著我們在這里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