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輕輕旋轉著手中的戒指,語氣平靜:“這里是我們要去的,指引之地。”秦非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懸空點了點地圖上做出特殊標注的村落位置。
跑得快的人就有命活,跑的慢的人就該死。但秦非還是決定要抱緊這條粗大腿。
“你知道的,我失去了很多記憶。”污染源道,“我只能夠感覺到你的特別。”
“領到餐點后請盡快就餐,切勿爭搶打鬧,餐廚垃圾可丟棄在圈欄角落,明日將有工作人員統一處理。”再下面是最后一條規則,用加粗加重的字體寫著:
冷血的觀眾們不斷發出嘲笑與詛咒,江同恨得咬牙切齒。
結果。
雖然用了特效傷藥后傷口恢復如初,但創傷帶來的痛楚一時間卻難以消解。
準確來說,以秦非對鳥類動物不算太全面深入的認知,這篇羽毛很容易讓人想起一種鳥。陸立人目眥欲裂!秦非舉起鋼管,照著雪怪的腦袋就是狠狠一下!
他險些摔倒,手忙腳亂地扶住門,低頭卻看見門縫中有什么東西正汩汩往外流出。
裝飾華麗的大廳中點著蠟燭,桌臺上擺滿高低錯落的精致甜點塔和酒瓶,西裝革履的人手持紅酒杯相互碰撞,仔細看去, 那手上卻生長著奇怪的、如動物般的毛發。
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憶一下,這兩天在小區里,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秦非手背的皮膚條件反射般縮緊。
赫然便是消失了好幾個小時的余阿婆!再回頭看過去時,那個鬼就離自己近了些許。上電梯,掏出鑰匙,開門。
呂心離開公共廁所時沒有向更寬闊的廣場跑,而是選擇了并不適合逃命的活動中心,未嘗沒有想禍水東引,看看背后的鬼會不會將目標更替到其他玩家身上的意思。
但門前的空氣中,血腥味愈發濃烈了,呼吸間充盈在整個鼻腔。彌羊簡直懷疑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但更多的人則覺得事不關己。一個班的小孩被老師一把火燒死,幼兒園竟然沒被憤怒的家長掀翻,反而在裝潢一新之后,半點不受影響地佇立在原地。他站起身,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經過掉在地上的通風管道口時停住腳步。
鬼火興奮地低聲道。秦非的額角輕微一跳。污染源望著他眉心的印痕,愣了愣,祂松開掐住青年脖子的手,卻并沒有將掌心徹底離開,而是順著他脖頸處的肌膚緩慢上移,再上移。
蕭霄悄聲道:“這些是不是副本道具啊?”
對面那玩家鐵了心非要往這邊跑,秦非只能努力加快速度,在對方沖過來之前搶占一個有利的地理位置。光幕正中的青年有著一張極其完美的臉,越過光潔飽滿的額頭,秀挺的鼻梁連接著弧度優美的唇瓣。
餐桌上零星散落著些東西。
走廊在瞬息之間熱鬧起來,又在瞬息之間安靜下去。秦非在爸爸準備晚飯時,回臥室重新整理了一遍王明明的私人物品,可惜一無所獲。頭頂的陰云消散,陽光再次照射在雪地上,為整個世界鍍上了一層似真似幻的金色暈影。
——反正,這份勝利果實也是陶征白送來的。
而一旁,秦非臉色也沒有好到哪去。
“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只有斑駁脫落的墻皮, 呂心什么也沒找到。
梳著馬尾辮的小姑娘哼著歌走了,腳步輕快,發梢飛揚,整個人看上去都洋溢著愉悅。海底深處,傳來無聲的呼喚。
來人一個肥胖的男性。有玩家輕聲提醒道。
等到秦非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以后,彌羊罕見地露出了十分糾結的表情。一共六個祭壇,第一個就要了他半條命。豬人NPC的聲音在喇叭中響起。
長腿跨出會議桌,伸手像提小雞仔一樣抓住了岑叁鴉的脖子,將他撈了起來:“走。”那艱難的背影,硬生生把腳下光潔的平地,走出了一種爛泥地沼澤灘的感覺
故伎重施,又鑿出一個小口。
林業:“……”“你還記得那些祭壇嗎?”污染源道。
抬起的手臂又被壓下。
作者感言
這些秦非統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