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快跑！”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就覺得非常難過。徐陽舒：“……&……%%%”

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明明在上個副本里還是很正常的一個人，現在呢？華奇偉失聲尖叫起來。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布簾背后，枯樹版遍布著褶皺的手抓住鋼管，輕輕揉搓了幾下。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

如果不夠的話，大概還可以有湯若望和郎世寧。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秦非在書架前停留的時間太久，這似乎引起了村長的懷疑，村長站起身，來到秦非面前。

觀眾靈體們都快要忘了他。“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

窗外弄堂里，一共五戶人家掛了紅色紙錢串。

秦非眨眨眼，扭頭看向孫守義。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他跪坐在床上，距離那具尚且溫熱的尸體不足15公分。

【第1000001號玩家：小秦，載入中——】

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蒼白色的，泛著點灰, 像是人類的指骨。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如今秦非直播間中播出的一切劇情，都是他們過往從未看見過的。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

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化為憤怒的時候。此時估計正光著身子，蹲在表世界的告解廳外罵街吧。一旁，蕭霄已經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雖然就算真說出去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

“這真的是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夠做到的嗎！”

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

“假如選錯的話……”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

“村祭，馬上開始——”這就不是系統關心的事了。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

噗呲。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其實也就只有兩個人的分數而已，但他卻已經遭到了黑修女強烈的針對。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然后，他就被彈出了副本。“啊————！！！”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

“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放……放開……我……”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